宋晚愣了愣,看看卫司锦又看看宋秉川,最终还是将玉佩掏了出来。
旁侧宋秉川已然放下了手中的竹筷,伸手来接。
方才就听卫司锦说了玉佩的事情,通体莹白,如有流光,摸着温凉舒适,质感很是不错。
光凭手感便可判断,这是块好玉。
“听世子说,乔远夫妇并非你亲生父母?”宋秉川嘴角勾着浅淡宜人的笑,声音也温润好听。
原本还云淡风轻的语气,却在触及玉佩的那一刹,凝重起来:“这玉佩,是你的?”
宋晚漫不经意的瞧那玉佩一眼,点头:“据说和我身世有关。”
她给自己倒了杯茶,正打算喝上一口,手腕却蓦然被宋秉川抓住:“别动!”
宋晚愣住,听话的没动。
至于宋秉川,则瞪大了眼,仔仔细细的左右打量着她。
以往宋晚都穿的男装,他只觉得俊美,倒也没多在意;现如今她换回了女装,这脸蛋,瞧着是越发眼熟了。
像!实在是太像了!
另一侧的卫司锦安然吃着早餐,视线有意无意的瞟了一眼宋秉川落在宋晚腕上的那只手。
“夫子,怎么了?”他开口,打破了静谧气氛。
宋晚也回过神来,有些懵的瞧着宋秉川,抽了抽自己的手:“宋大人,您认得这玉佩?”
宋秉川这才察觉到自己的失态,松开她,将玉佩翻了个面,指腹摩挲着上面那个“瑾”字。
他的神情很严肃,浓眉轻蹙着,反复观摩那玉佩,许久才将玉佩归还宋晚:“认得。”
“这玉佩乃是一对,你这块纹路乃是凤凰中的凰鸟,另一块则是凤鸟。”
一对?!
宋晚再次震惊,难不成还是什么定亲信物不成?
“这另一块玉佩的主人,不仅我认识,世子爷也是认得的。”
卫司锦抬眼,对上宋秉川的视线时,眼中流露讶异:“不知夫子说的是?”
“便是……”
“宋大人!宋大人……”
宋秉川的话音被一道急促而洪亮的男音打断。
几乎下意识的,宋秉川三人的视线都往声源处看去。只见窗外,一名捕快火急火燎的冲着客栈奔来,从窗前绕过,打正门进来。
“宋大人……不、不好了!”捕快歇了口气,咽下唾沫:“那采花贼又作案了!”
捕快是从县衙赶过来的,不用想也知道是县令大人派来通报宋秉川的。
宋秉川是女帝陛下亲派的钦差,专程来凤阳县调查连环采花杀人案件。就连卫司锦一开始来凤阳县的初衷,也是为了采花案而来。
现如今宋晚的案子已经侦破,而采花案尚未破案,卫司锦自然也是要投身进去。
与采花案一比,宋晚那块玉佩便次要许多。
“晚晚,玉佩你且先收好,等这一阵忙完了,我定会为你解疑。”宋秉川一听那采花贼又犯下了案子,神色一慌,早饭也顾不上吃了,起身就走。
宋晚木讷的点了点头,将玉佩揣好。
看见卫司锦跟着起身,她也不吃了。
什么身世,自是没有查案重要的。采花杀人案啊!还是连环案件,这就是放在21世纪,那也是大案子,她得跟着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