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房间里,桌上还放着药瓶和染了血的毛巾、水盆,自然不想宋晚进了屋,看见这些。
免得她为自己担心。
宋晚愣了愣,半晌才木讷的点了点头,满心空落落的,语气都有些低迷:“我是来跟你道谢的,你又救了我一次。”
“不过少月兄,你可真厉害!”
卫司锦一个人大概干趴了五六匹野狼,最重要的是,他自己毫发无损!宋晚心里很是佩服,便也想着,有机会向他学习两招防身术。
“今晚要是没有你,我和阿倾就葬身狼口了。”宋晚絮絮叨叨,跟个话痨似得。
卫司锦嘴角噙着笑,颇为无奈。
其实他现在想回屋再清理下伤口,后背的衣服感觉湿漉漉的,黏在背上了,十分不舒服。
可是看见宋晚一张小嘴张张合合说个不停,他又舍不得打断她。
于是保持门内门外相对的局面半柱香左右,宋晚觉得自己嘴巴都快说干了,该说的都说了,甚至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有些啰嗦。
看卫司锦始终神色淡然,嘴角噙笑的看着自己,宋晚抿了抿唇:“那行,你休息吧,我就不打扰你了。”
那双杏目眼巴巴的朝卫司锦最后看了一眼,见他依旧决绝的拦着门,还是没有打算让自己进去的意思,心里更空了。
话落,宋晚转身,一步三回头的离开,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嘭——
身后传来不轻不重的关门声,走出一段距离的宋晚顿住脚,回眸看着那两扇紧闭的房门,她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试图将心里那种闷闷的感觉拍散。
漫无目的的往自己房间去,宋晚一路低着脑袋,耳际还回荡着卫司锦说的话。
宋晚记忆中的卫司锦,确实是个知礼守礼的人,可认识这么久,卫司锦对她的性子了如指掌,早就由着她,不避嫌了。
怎么今晚忽然又说起“男女有别”这样见外的话来了?
越想宋晚越发觉得不对劲,直至走到自己房门前,她终于停下脚步,转身,又往卫司锦的房间去。
酒肆不大,一共三楼。
一楼是大堂,村里一些猎户平日里就爱来这小酒肆喝点小酒;二楼和三楼都是方便客人打尖的,宋晚的房间安排在三楼,卫司锦的则在二楼。
她下了楼,拐个弯直走,一直到走廊尽头就是卫司锦的房间。
可刚到二楼,才转了下身子,宋晚却看见卫司锦的门前站着一道熟悉的倩影,下意识的身子一侧,便将自己藏了起来。
一层楼统共也就四间客房,楼道又在楼层中央,所以宋晚所站的位置距离卫司锦的房间不算远,倒是能清楚辨认出他房间门口站着的那少女,甚至能听见他们说话。
“是你?”卫司锦也是刚擦拭了一下伤,便又有人敲门。
他还以为是宋晚察觉了异样,去而复返,没想到开门后看见的却是林倾。
林倾的容貌不差,两弯柳叶眉,一双丹凤眼,说是如花似玉也不为过。
只是她性子有点内敛,多数时候瞧着忸怩,倒是不怎么惹人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