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发了狂,将案桌上的折子全部扫落在地,一脚将案桌踹翻。
他想起上辈子自己将夙寒枭关入大牢时,她跪在地上对自己说。
‘只要殿下肯放过王爷,让我做什么都行’
自己也确实对她做了任何事,自己任由许念希欺辱她,任由下人污蔑她。
自己只是想看看她什么时候能服软,什么时候能为了她自己来求饶。
只要她来求自己,自己就立刻把他护在羽翼下,不让她再受辱。
自己那时候一直想,她哪怕服软一点都行。
可她没有,她为了夙寒枭,为了那个男人竟堪堪忍受这所有一切。
凭什么!
明明是自己先遇到她的!
“明明这辈子该改变的,明明该不一样的!”
这次自己从一开始就护着她了,从一开始就避免了所有的错误。
她哪怕再次遇到夙寒枭也该选自己的,该选自己的!
为什么旁人在她心中总比自己重要,到底为什么!
“夙、寒、枭!”
夙君离一字一顿,满眼煞气。
这一次自己绝对不会再相让!
无论用任何办法,依依都是自己的!
是自己一个人的!
夙君离在书房坐了一整个晚上,直到天亮才从书房出来。
小家伙已经醒来。
她刚吃完早饭,欢天喜地的:“离哥哥,依依要去上学堂啦~”
夙君离手上已经抹了药,也换了一身衣服,看不出任何异样。
他像往常那样摸摸她的头:“好,早去早回。”
许依并没有察觉到男人的不对劲,很遵守约定的跟他报备。
“六哥现在在御书院,所以依依上学堂的时候会见到他,离哥哥不要生气知道吗?”
夙君离眸色微闪,蹲在她身前帮她把衣领整理好。
“上次的事是离哥哥不对,离哥哥改主意了,许景焕是你的家人,你应该见。”
“所以以后你想见他就去见,想回侯府住也可以回去住。”
“真的?”许依眼睛一亮,又想起什么似的小心翼翼看着他:“离哥哥不生气?”
离哥哥怎么一晚上突然就变了?
“你跟许景焕在一起玩的时候,寒王不是也没生气么。”夙君离揉揉她的头发。
“依依,寒王能为你做的,本王也能为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