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她而言,这是一种背叛。
三婢大慌,体如筛糠,头如捣蒜,语不成声的苦苦哀求。
欣欣心软,与三婢也相处了一段时日,有些感情,见三女如此可怜的模样,忍不住替她们求情道:“月华姐姐,小金她们既是伯父派来保护姐姐的,也没什么大不了,姐姐就饶了她们吧。”
月华默然不语,若是别的事,欣欣求情她定会答应,但三婢重伤了她的心,又岂是欣欣所能劝说的?
小金最是了解自己小姐的脾气,眼见月华如此,心知大事不好,慌乱之余,猛然想起自己小姐对谭志豪向来是言听计从,为今之际,只怕也只有他才能劝得小姐,当下猛地扑在谭志豪的身前道:“公子……公子……小婢们知道错了,求公子原谅。”
小银与小铜也不傻,几乎同时转向了谭志豪,泪眼朦胧,苦苦哀求。
一直在一旁看戏的谭志豪这下不看戏了,心中得意道:“以后看你们这三个鬼丫头还敢不敢跟着欣儿欺负少爷。”
原来每次欣欣收拾谭志豪,响应最烈的便是财神三婢,谭志豪早便对这三个丫头咬牙切齿,视作眼中钉了,这次的把柄,本就是他故意戳破,一贯小人的他向来是睚眦必报。
看看三个丫环额头尽都撞得青肿流血,谭志豪觉得她们的苦头吃的也差不多了,这才干咳一声撇了撇嘴道:“月华,你打算如何处理?”
月华凤目中的神光坚定如铁,动听的声音象冰一般没有丝毫的波动道:“她们是谁的人,便回到谁的身边。”
“小姐……”三婢彻底慌了神,齐齐扑到月华的脚边,抱着月华的双腿痛哭失声。
谭志豪从未见过月华这种冰冷无情的神态,不禁也有些挠头,不过似乎他天生就克制月华一般,月华有若皇者一般高耸威严的气势,却无法对他产生丝毫影响,他搔了搔头,嘿嘿一笑道:“似乎……没那么严重吧?这三个丫头虽然讨厌了一点,但对于月华却肯定是忠心耿耿的。”
月华秀眉微微一蹙,星眸直视谭志豪。
谭志豪冲月华挤了个鬼脸,又道:“她们三个虽然是月华的丫环,可未来老丈人乃是一家之主,算起来这身份可比月华你还大了一点。打一个比方,就像县太爷要受府台大人的管,可要是当今的万岁爷忽然下旨让县太爷监视府台大人,你说这县太爷从是不从?月华要怪,该去怪始作俑者,也就是我那位未来的老岳父,跟这三个丫头生气,似乎有点迁怒的嫌疑吧?”
换了任何人在月华面前说话,都不会如谭志豪这般自如好使,听了谭志豪带点调侃戏谑的一番话,月华怒气稍敛,似冰冻般肃然的小脸上泛起了一丝细微的波动道:“公子以为该如何处理?”
谭志豪双眉轻扬,不咸不淡道:“还能怎么处理,咱们不是要去财神山庄吗?若是兴师问罪,岂不正好。至于这三个丫头,只要认清了她们真正的主人,便留着吧,毕竟这么贴心又伶俐的丫环也不好找。”
月华蹙眉沉思,终于在小金三婢无限期待的目光中,点点头道:“也罢!你们三个知道以后如何做了吗?”
三婢忙不迭连连点头,看那劲头,恨不能把嫩白的玉颈点断。
月华望着三婢狼狈的小脸,终于心软下来,脸色柔和许多道:“下不为例,额头都破了,你们三个下去包扎去吧。”
“多谢小姐……多谢公子……”
一场风波终于平息,谭志豪的报复大计完美收场。
南书房,赵麟双眉紧蹙,一向沉稳的面上此时却尽是愁容。
“谭公爷以为如何?”
谭天沉稳如故道:“虽是亦心的密信,然事关重大,仍然不可轻信,还需具体查证才是。”
赵麟微微点首,忽的双眉一扬道:“不管是真是假,都要提早准备,有备无患。”
谭天点首道:“太子殿下说的甚是,但这等准备只可秘密进行,以免打草惊蛇。”
赵麟点点头,又拿起另一封密折,这封密折昨晚他已看了无数遍,此时不自觉的又看一遍,仍如第一次看时那般眉头紧蹙,目露愤色道:“该死的蒙古鞑子,又在聚集人马,显然意图不轨,镇国公看,这南北两边,会不会有什么前因后果?”
谭天默然片刻,方才绕了个圈子答道:“时常有探子禀报说近年来鞑子手中所用的兵器来自中原,臣以为我大陈境内,定有人与鞑子暗自交通。”
赵麟的脸色变得难看到极点,口中喃喃道:“父皇英明一世……唉……当初怎会留此大患……”
一辆镇国公府的马车驶入西山的财神大院。
谭志豪这算是第一次正式的与月华一同回家,拜见未来岳父,显是经过一番精心打扮,竟是英气逼人,只不过亲眼见识过谭志豪醉打财神的下人们见到这位未来的疯姑爷,各个都显得小心翼翼,生怕惹恼了他又变成那个吃人妖怪一般的模样。
见到财神爷,自然是惯例的一通拜见,场面上的事做罢,史爱财领着谭志豪与月华、欣欣,来到一处密室。
“贤婿考虑得怎样了?”自从前日见面之后,史爱财与谭志豪便彻底改了称呼。
谭志豪作了个苦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