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就是谁的面子也不好使,自己非要闹上一场不可!
想到此处,又发现此时的尧儿已然回归,且一路坦途,自己也不像以前那般毫无顾忌,若是闹将起来,会不会对尧儿有妨碍?一时间,崔夫人又纠结起来,为人父母为何这般难以畅快?前怕狼后怕虎的让人不爽利!
把自己为难的够呛,崔夫人发发狠心,默念道:“姓崔的,你最好识相点,麻利的认错赔罪,好好让我唾骂几句,还则罢了。否则我拼着命不要,也要挠你个满脸花!”
想罢,又从袖间抽出一把匕首来,只见这匕首磨得雪亮,她左右打量了一番,才满意的放回去。显然她嘴里的挠个满脸花,应该不是用自己的指甲。
崔昊站在阁楼上,看着下边执拗的儿媳,也不免感到头痛,这档子破事历经好多年,怎么就是过不去呢?老夫兢兢业业的经营这个家,怎么就这么难呢?想罢,狠狠朝自己抽了一嘴巴,含糊不清的说道:“都是你这张破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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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上,崔庭旭坐在马车里,懒洋洋的问道:“陈枫,说说吧,刚才从我娘子那里敲了多少钱?”
陈枫做惊讶状:“你在说些什么?你怎么能这么想兄弟?”
“少废话,你现在玩的都是爷爷小时候玩剩的,你和碧君的对话痕迹太重,远不如我和我娘配合的天衣无缝。就这也想蒙我?老实交代吧,我警告你,不要因小失大。爷爷现在还欠你不少钱呢!你到底要不要了?”
陈枫羞赧的说道:“没多少,就是个六贯,权当是个茶水钱,我还能卖了你?哪次青桔子不是我买的?”
崔庭旭用那条好腿踹了他一脚,气哼哼的说道:“就因为六贯钱,你就要把老子卖了?我哪次带你出去消费,不是二十贯打底?你可真分不清大小王!”
陈枫赔笑道:“一次六贯哩,挣钱养家不容易,主打一个细水长流嘛!放心,以后若是只在勾栏里听个曲,我就报一次,若是你想不开,拼着腰子不要,兄弟也舍命陪君子,替你瞒下,你看如何?”
崔庭旭这才满意的点点头,末了说道:“你拿兄弟邀功,我没意见,兄弟嘛,就是要肝胆相照,只是以后领了赏钱得分我一半!”
崔庭旭见陈枫要急,赶忙又说道:“别急,我也不贪你的钱。这钱说是分给我,却还是留在你那里,算作以后出去浪荡的经费,你好好保存就是。”
陈枫这才作罢,只是明明能截留的私账,如今却要与这人一起花销,怎么算也觉得不对劲,也不知道这买卖自己是不是做的亏了。
崔尧坐在角落,看着这两个淫虫,悄声说道:“二位,你们商量这些事,都不背人吗?这还有个人呢?”
陈枫见状无所谓道:“诶,你又不是外人,都是男人,以后你就会懂得此间真意。说来你也可怜,娶了个公主回家,大了以后你自会感同身受的。”
说罢又对崔尧加了一句:“六贯里有你一贯。”
崔尧这才作罢,虽然自己富可敌国,但那不是还没到手吗?过日子总要量入为出,眼下自己的份例才五贯钱,这一下有了额外收入,还不活活美死?大不了自己混在父亲这边,探探真正的虚实,说不得能钓出大鱼来,还能去母亲那里领赏哩。如此两头吃肉,岂不美哉?
三个大小混蛋,在小小的马车上,勾心斗角,操心的都是十贯以下的买卖,若是让崔昊、天机等人知晓,怕不是要活活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