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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余意用了毕生以来最快的速度洗完澡,可当他蹑手蹑脚回到房间时,发现穆斯年早就换了件黑色的睡袍,正倚在床头看书。
他的如意算盘瞬间崩得一干二净。
“洗好了?”穆斯年一抬头神色便沉了沉。
夏余意身上的睡袍过宽,就算系上腰带也显得十分松垮,身形被严严实实遮在睡袍底下,只露出两节白皙细长的小腿。而且夏余意往常穿的都是浅蓝色,这会儿穿上藏蓝色的睡袍,衬得整个人更加有光泽。
衣摆随着他的动作晃动得厉害,腰带垂落在衣前,也跟着小幅度摇晃。
穆斯年觉得,只需要轻轻一扯,那松垮飘逸的衣襟便会完全散开来。
“哥哥,你的睡袍太大了,我去换一件。”夏余意没看他,径直走近衣柜。
穆斯年却快他一步,从背后一把揽过他的腰将他往后带,紧接着一同跌坐在床沿。
“大点睡得不是更舒服么?”
“是这样没错。”夏余意不敢看他,“可我。。。。。。”
他眼睛诚实地往下瞥了眼,想说他没拿里裤,而且穆斯年的实在太大了,他一上身就会掉下来。
穆斯年瞬间意会,却不打算放开他,反而道:“太大可以不穿,我不介意。”
夏余意这时终于意识到穆斯年是故意的,幽怨看了他一眼,“哥哥,你这样子,真的很像个流氓。”
穆斯年禁不住笑了,“是不是流氓要看这话是对谁说的,是你的话,就不算。”
“怎么不算?”夏余意据理力争,“就算你。。。。。。都见过,可我也还是会不好意思啊,就像白天那般,检查就算了,你还摸。。。。。。”
他说着说着翻起了旧账,可穆斯年歪理比他多:“不摸怎么知道伤得有多重?”
他还记得那个手感,柔软又弹指,一压下去便会立马变形。
夏余意:“哪有人用摸能摸出来的呀?”
穆斯年不以为然道:“我可以。”
夏余意微怒道:“哥哥!”
穆斯年这下不仅笑出声,笑声还十分爽朗,分明带着几分得逞的意味。
话题跑偏了,夏余意意识到,自己根本不该重新提起的,控诉哥哥不成,这下恼羞成怒的人反倒成了他自己。
“好了。”夏余意挣脱开他,衣服不换了爬上床,“我不与你说了,我很困,要睡觉了。”
盖上被子之后,他终于冷静下来,悄悄深吸了口气,学着穆斯年方才理所当然的语气道:“既然你不介意,那我也不介意。”
还使唤穆斯年道:“哥哥,把灯关了罢。”
可就在他闭上眼时,穆斯年却不给他睡,俯身罩着他道:“我当然不介意,可是夏余意,你如今的脸皮为何变得这般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