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一笑却道,“不用说理由了,这就跟我们走吧。”
宋盖世大惊,“你们方才不是还说此事要等张教主的示下,不能随便抓我么?”
说不得‘嘿’了一声,“不用怕,是教主临走之前安排我们来看护住你,莫要被什么莽撞人伤到了。”
宋盖世大松一口气,心想张教主这次做事还算靠谱,抱怨道,“早说嘛……”被说不得一瞪眼,忙将后半句牢骚咽回了肚中,乖乖起身跟着二人出去。
等张无忌从应天回来之后就立刻打发宋盖世回开封,“宋兄弟,你的伤养了快一年的光景,到现在已经没什么大碍了,我开个方子给你,回去照着方子再吃一月的药就没事了。”
宋盖世现在对张教主大大改观,认为这人其实也还是满靠得住的,因此态度好了不少,乐道,“还是我身体壮,那么重的伤,不到一年就养好,我大哥以前不知受过什么伤,可没我好得快,都连吃这么些年药了。”
提起宋青书的身体张无忌就发愁,“唉,不一样的,你这是外伤,青书他是内伤,而且后来又被附骨针伤了,真正的后患无穷。”
摇摇头,“别再多说这个了,我明日就安排人送你回去,你自己还是要小心着些,暂时不能上阵冲杀,就跟在青书身边吧,帮我照顾好他。”
宋盖世点头答应,又听张无忌道,“我明白青书的心思,也知道他想要什么,你回去和他说,切莫急进,我过些日能抽开身了就去开封见他。”
☆、78、江山的诱惑
开封是七朝古都;历经数代修缮,城池坚固;人烟稠密;虽然处于乱世;但自从被宋青书所率的起义军占住之后几年间未遭兵祸,也自有一番繁荣景象。
宋盖世为了让初来乍到的牛婶看看开封的风土人情,到了开封后,先特意带着她在开封街市中几条主要的路上兜了一圈后才往开封府衙而去。
一路上就发觉相较他走的时候;开封府路面上的兵丁多了不少,一队队衣甲鲜亮,戎装齐整。
走到菜市口时;迎面遇上一大队配腰刀持长枪的护兵;个个人高马大;看着比前面遇到的几队兵士还要气派,骑马走在队伍中间的是一位身穿青衫的俊美青年。
宋盖世一拉马缰,带着身后几个随从让到路旁,大声道,“末将见过将军。”
宋青书刚才就看到他了,再听他中气十足的一说话,脸上顿时露出一丝笑意,端坐马上点点头,“盖世,你回来了。”对着宋盖世上下仔细看了看,赞道,“不错,气色很好,和以前差不多了。”
宋盖世嘿嘿笑,当众不好乱叫大哥,只道,“劳将军挂心了,我现在和以前一样壮实。”
宋青书摇头,“你少吹嘘,快回去歇息吧,我要去大营一趟,晚上回来看你。”
宋盖世应道,“是。”忽然想起身后的牛婶,忙拉马侧身,把她让出来,笑道,“大哥,你看我带谁来了。”
宋青书愣一下,随即眼睛一亮,欣喜道,“牛婶!是你!”
牛婶笑眯眯点头,“可不就是我,宋公子,许久不见啊,我来看看你。”
这对宋青书来说可是意外之喜,当着许多手下兵士的面不好表现得太过亲近,只得嘱咐宋盖世先带牛婶回去,替他好生招待着,千万不可怠慢了,等他从营中回来了再去找牛婶说话。
宋盖世待宋青书带人走了之后对牛婶笑道,“如何,我说你来了一定会被我大哥待做上宾的吧,大哥在人前向来不苟言笑的,刚才当着大队护卫都能笑得那么高兴,可见是看到你来心中真的欢喜。”
牛婶也欢喜,“唉,我可是一直挺挂念宋公子的呢,没想到他现在如此威风,出个门身后就要带这么多人,看着比我们教主还气派许多。”
宋盖世现在倒是很愿意替张教主说说话,解释道,“我大哥手握重兵,管着这么大一块地方,出门不带护卫肯定是不行的。张教主和他不一样,张教主身份虽然很高但是为人十分谦和,大概本来就不喜被人前呼后拥,况且张教主的武功又那么好,轻易也没人能伤得到他,所以外出时比较随意,不带人跟着也没事。”
牛婶听着有理,点头称是。
宋青书好久没见牛婶,又一直挂念着宋盖世,今日得这二人一起到了开封,心中十分高兴,晚上赶早回府,先去和牛婶拉家常,说了半日话,听她讲些细碎琐事,感觉很是温馨。
念着牛婶赶了好些日路,一定辛苦,话说得差不多了就催促她早点休息。
牛婶看着他清俊的脸十分心疼,“宋公子,你这几年也没见胖多少,定是自己不知道好生照顾自己,你也别熬夜,早些休息是正经。”
宋青书从怀中掏出个白色的瓷瓶,倒出三颗朱红色的药丸,放入口中,慢慢嚼碎了咽下,“没见胖多少那也是比从前要胖些,我这些年带着队伍行军打仗,是个辛苦事情,周围没人变胖,只我一个,你还不满意。”
牛婶不赞成,“话不能这么说,你和别人的情形不同,你那时候伤得多重啊,都瘦得快没有人形了,康复之后自然要胖回去些才对。”
宋盖世晚饭后没事,听大哥和牛婶说的也不是什么机密事情,不用避人,因此就坐在一旁凑热闹,这时插口道,“大哥,你那瓶药张教主不是一直嘱咐不能多吃的吗,我记着你以前是每次吃两粒,现在怎么改成三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