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擦药,原就长得丑。”
平时里的那些毒舌,虞楚楚念在他是王爷,她只是一直小虾米,一贯都咽下去不计较,这一句可就难忍了。
虞楚楚不客气地回呛道:“胡说,我哪里丑了?明明这么天生丽质,王爷该不会有眼疾吧?需要我给您看看吗?”
萧君亦的目光长久地落在她的脸上,道:“胆子变大了啊,虞楚楚。”
虞楚楚道:“这不是胆子大不大的事,有一些事情还是需要坚定地维护一下的好不好。”
萧君亦看着她,微微颔首道:“嗯,继续说。”
虞楚楚真的可以理解那个扮作常殷的刺客为什么会那么破防了,因为她也要忍不住了。
她不满地道:“如果王爷真的觉得我有那么难看的话,那天亲的那一下又是怎么下得去嘴的?”
说完以后,气氛又沉默了。
真的该死啊,虞楚楚有的时候要恨死自己这张快嘴了,嘴在前面飞,脑子在后面追,还根本追不上的那种。
明明除了那天吻的那一下,谁都没有在提及过,一切还和原来一样,她提那事儿干嘛啊?
虞楚楚人麻了,见他仍然从容地看着自己,虞楚楚发现尴尬的原来只有她一个人。
她本来以为她都提及了,萧君亦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会奚落她还是别的,她也不太清楚,但他并没有说起这件事,只道:“本王说你丑,你既然生气,不是有更好的法子反驳么,为什么不说?是因为害怕惹怒本王吗?”
虞楚楚愣了一下,她瞬间就反应过来他指的是什么。
虞楚楚觉得,即便他什么也不说,但其实细腻得可怕,虽表面不在意,但偶尔应当还是会觉得这一切很荒诞。
他本来可以不用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而身上那些祛不掉的疤会永远提醒他先前经历的痛处。
还有连翘和茯苓当时的反应,怎么可能一点也不在意。
虞楚楚道:“如果王爷说的是您身上的伤的话,我真的需要为自己辩解一句了,前段时间我是看着王爷这伤是如何一点点好起来的,虽说我没有过类似的经历也并不觉得身体上有伤痕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却也大概知道这个过程的痛处,无论任何情况我都不想拿这件事来说事,所以我不愿提。”
萧君亦静静地看着她,虞楚楚在他这个淡然的神色下,却觉得浑身都不自在了。
她摆摆手道:“何况,王爷除去为人冷酷、行事无情、脾气古怪,阴晴不定,说话伤人以外待我也算不薄,若王爷真嫌我丑,我忍了也罢,王爷说什么都没关系,我无妨的。”
萧君亦:“……”这么看来,对他的意见不小啊。
“本王真是小瞧你了,你哪是胆小,分明是熊心豹子胆。”
虞楚楚看着他,慢慢地是不怎么发虚了。
萧君亦只是瞥了她一眼,并不与她计较。
虞楚楚又一次探了他的底线,发现自己还是安然无恙,眉眼都弯了起来。
萧君亦看着她笑起来的样子,不置一词,只是眸光落在她的脸上渐渐,深邃。
关于他对此女的看法,萧君亦一直很清楚,那就是,这个人是他的。
从她第一次出现开始,从他一睁眼看见她蜷缩在软榻上开始,从她第一回靠近开始,从她第一次抱住他的脖颈,眼泪肆意地往他的脸上淌过开始,太多了,已经不想细细回忆。
她说得很对,自从受伤之后,他和以前大不相同了,为人冷漠、行事无情、脾气古怪、阴晴不定、说话伤人,她看得还是太浅了。
不择手段、心狠手辣才是真相。
其他事宜不知是否会有变化,但是只有一点他很确定,那就是,虞楚楚得在他的身边,无论用任何方法。
最好,是让她自己,朝他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