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王妃去了湖阳县,那里似乎……正在闹疫病,死了许多人……”晋王府里,有人向萧君亦禀告道。
萧君亦听言,抬眼道:“疫病?”
“是……那湖阳县是个小地方,又偏远,上报过几回,可底下那些官员尸位素餐,根本无人在意,那日带走王菲的男子是县令之子,名叫沈尧,他一直想办法,原本是要见顺天府尹的,但是在京城守了三日也没得召见,直到见到王妃。”
“咱们的人查过了,此人家世清白,为人倒也没什么问题,数年前就中了秀才,去年更是在乡试里中了举人,他似乎还想继续往上考,然后想办法继续留在湖阳县当县令。”
萧君亦又一次沉默。
那暗卫道:“既然王妃去了,那边的时疫也许就有救了。”
“可若是王妃也染上了怎么办,据说那疫病老人与小孩儿染上了就只有死路,若是……”
他正说着,就看见了王爷冷冰冰的目光,他话锋一转,忙道:“王妃吉人自有天相,定会平安无虞。”
萧君亦收紧了手道:“看紧了,王妃如有不适,即刻传书给本王。”
“是!”
事实证明,虞楚楚能将自己照顾得很好,不仅如此,她到了湖阳县配了药之后,大家都在渐渐好转。
她刚到几天,就拿身上的钱让沈尧去买了材料,提纯了消毒酒精,做了个大喷壶,叫人每日满县的消杀。
更是花钱让临县的绣娘做了专门的口罩,叮嘱所有人都戴上。
湖阳县虽然贫穷,还大多都是老幼妇孺,但是人心齐,而且所有人都很听沈尧的话,听他说城里来了个神医,大家都乖乖戴着不伦不类的口罩,聚在一起一个一个地喝县衙派的药。
半个月的时间,大家身体都好得差不多了。
然后虞楚楚就收到了不少东西,如一小篮鸡蛋,是几只鸡,一筐鱼,螃蟹、虾类,还有县里的人自己种的菜,或者晒干了的红薯干,不是很多,但是满满的心意。
虞楚楚躺在躺椅上晒太阳的时候,沈尧就会蹲在她的面前数面前的东西。
他酸溜溜地感叹道:“小爷在咱这这么久了,还没人给我送过这么多东西呢。”
虞楚楚只道:“今晚想吃烤鱼和盐鸡了。”
然后扭头,看着沈尧。
沈尧想到这两道菜都麻烦得可以,抓了抓头发,但又无法拒绝虞楚楚地提议,最好还是妥协道:“好,我做!”
虞楚楚满意一笑道:“这段时间陈许和莓儿妹妹帮咱们做了不少事,又是帮忙熬药,又是一起收拾的,叫上他们一起吃吧。”
陈许是湖阳县里为数不多的青壮年,陈莓儿是他妹妹,也是沈尧的心上人。
沈尧这小子,喜欢人家很多年了,奈何是个不争气的,一到人家小姑娘面前就像个鹌鹑似的,虞楚楚打算帮他一把,否则她这辈子怕是别想娶到媳妇了。
沈尧一听虞楚楚准备叫上陈莓儿,眼睛马上亮了起来道:“虞姐,你是我唯一的姐!”
这话是这近一个月来,他和虞楚楚学的。
虞楚楚看他这没出息的样儿就笑了。
他一个大男人想约陈莓儿一个小姑娘当然于理不合,但如果是由她以感谢之名约了对方兄妹那就不一样了。
虞楚楚摆了摆手道:“既然这样别忘了去西山边上拔点野菜给你唯一的姐多做点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