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外愣着做什么?想去找庄栩?”
虞楚楚看着他幽沉沉就差写着山雨欲来这几个字的脸,笑着道:“没有啦,这不是感觉王爷好像心情不好,不敢多加叨扰嘛。”
她低头看了一眼被他拉着的手道:“王爷,有点疼。”
萧君亦卸了点力度,随后慢慢地放开了手。
“听了你长姐的话,感动么。”
虞楚楚叹了一口气道:“都过去的事了,还提它作甚呢。”
萧君亦在桌前坐下,见她一板一眼地站着,他掀了掀眼皮道:“很喜欢站着?”
这人真是不会好好说话,虞楚楚在他的身边坐下。
她叹了一口气道:“说起来先前有所误会,所以对探花郎的态度不太好,现在想想,其实是有点惭愧。”
虞楚楚注意到自己说完这话后,萧君亦的脸色明显黑了下去,
“但是,我该怎么说呢,我与庄公子,我与他根本就……”
这件事还真是叫人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为好。
她要怎么说她和庄栩拢共就没见过几次面,之前和他谈论私奔,爱得要生要死的小姑娘已经离开了这个美丽的世界留下来的就只是一个倒霉的游魂而已。
这件事绝不是她可以轻易对任何人说出口的话,搞不好说出来马上就会被当成疯子,要么在这个迷信的时代也可能会被当做是妖魔鬼怪烧掉。
虽然虞楚楚知道萧君亦不是那样的人,但是她还是没有办法对任何人说起这件事情的真相。
她不是原主这件事,要是不出意外的话,虞楚楚打算将这个秘密带到坟墓里去。
她的神色挣扎又无奈,唯独没有任何对庄栩的半分情愫以及听到这件事后,也不见她伤感或者痛苦,就好像这是发生在别人身上的事一般。
萧君亦的眸色微深。
虞家的庶女,自幼不得定国公宠爱,其母性子刚烈,自从被纳入定国公府做妾之后便成日郁郁寡欢,许多年前就重病离世,便让她那唯一的女儿处境更加艰难。
故而养得那个小庶女胆小怯懦,与人交谈从不敢大声说话。
为了讨父亲的喜欢,不被家中主母寻到缘由惩处,恪守礼节。
当日徐墨一一说出调查到的资料,萧君亦几乎记得一字不差。
胆小怯懦,与人交谈从不敢大声说话,恪守礼节。
萧君亦看了一眼刚才还小心翼翼,现在就坐在一侧大大咧咧吃着桌上糕点的人,实在无法和面前的人与这几个词联系在一起。
犹记得他伤重时王府出现此刻那次,那是一个不敢大声说话的女人应有的态度吗,她简直是不遗余力不知死活地在和刺客叫嚣。
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谨小慎微近乎被圈禁在后宅的深闺庶女,会有一身不知从何处习来的近乎出神入化的医术,还有那股子藏也藏不住的锋锐傲气么?
眼前此女的身份,从一开始就可疑至极,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可能。
其一,国公府的小庶女在掩藏身份韬光养晦。
其二,不知是出于何种目的,有人顶替了她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