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楚楚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知道这个过程一阵冷一阵热,一会儿疼得要命,一会儿什么感觉也没有,而且鼻尖总有股熟悉的气息,莫名地让人很安心。
等她睁眼的时候,听到的就是沈尧的声音。
“这都多久了,为什么她还不醒?你们的药到底靠不靠谱?”
虞楚楚听得耳朵都疼了,她咬牙艰难开口道:“不是,你能不能小声点,晕过去了都要被你吵。”
沈尧愕然的睁大了眼睛,转头看她,怔然道:“你终于醒了!”
沈尧喜极而泣:“你知不知道你睡了一天一夜!小爷以为你醒不过来了。”
虞楚楚伤口疼得要死,闻言就只想翻白眼。
“所以说叫你没事多读点书,他扎那地方我就死不了。”
沈尧咬牙道:“我怎么会知道这个,我就看你一直不醒。”
虞楚楚觉得喉咙痒痒,轻轻咳了两声就疼得不行了。
“别和我说话了,很疼……”虞楚楚打发沈尧走道:“去去,倒杯水来。”
沈尧小声咕哝道:“成天就只会把小爷当孙子使唤。”
沈尧正准备去给她倒水走到一半,脚步又突然停了下来。
虞楚楚见他没倒水又折回来,刚想说什么,沈尧突然压低了声音道:“对了,这两天老是有人说是你夫君,都不让我见你,就今天勉强让我进来看一眼。”
虞楚楚满脑子都是他说的夫君两个字,听言露出了迷惑的神色。
“哈?怎么可能。”
她刚否认,一激动,扯到了伤口,给她疼得够呛时,房门突然被推开,沈尧整个人一个激灵,看向了门口,虞楚楚也跟着看了出去。
然后,她就看到了按道理绝对,绝对,绝对没可能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种地方的人。
她整个人像被钉在床上了一样动弹不得。
要不是情况不允许她真要骂人了,不是说他遇刺重伤了吗,为什么现在看起来她伤得反而更重。
最重要的事,萧君亦但凡早一天来,她都不至于像现在这么被动,躺在床上连翻个身都被动,那不就只能任他处置了吗?
这贼老天,真该死啊。
沈尧注意到虞楚楚的眼神时就感觉到事情的不一般了。
据他对她的了解,她是个很好说话的人,哪怕是对山匪也一向是和颜悦色的,给他们下药的时候都是笑着的,对讨厌的人那更是直接骂了,基本不会出现这种沉默复杂的情绪。
沈尧看了看虞楚楚,沉默了一会儿对萧君亦行礼,准备离开。
虞楚楚眉心一跳,她气得想给他一榔头,闭了闭眼道:“水!”
沈尧如梦初醒地点了点头:“哦对对对。”
萧君亦道:“我来。”
沈尧点了点头,跑得飞快,虞楚楚看着他无情无义的背影,一句国骂卡在喉咙里到底还是没说出口。
气死了气死了,真要被沈尧这老狗气死了。
门被阖上之后,连其他侍奉的人都退下了,就剩下她和萧君亦两个人。
就在一个月前还亲密无间,可以依偎在一起的人,突然再见连该说点什么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