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酒是我真的喝了,他也喝了,但我却没事……”
“你自然有解药。”
“你果真是如此想的吗?”
青橙一问,洛柔儿却不出声了。
她是不知道青橙为什么会对那人下手的,可是看见那人倒地的时候,她就知道机会来了。可青橙如何下毒,下的是什么毒,她真是一无所知。
“是香油。”
“什么?”
“让他七孔流血的,不是我的酒,而是宫中的焚香香油。那日我记得我变出酒之后,宫中的焚香味道就变了。”
大殿狂欢,一般宫中都会准备些淡淡的焚香,让大殿的环境更优雅一些。但主要是餐饮,所以焚香不宜过重,而且烟不能大,一般都会把带着味道的香油,滴入烛灯里,通过温热散出去。
“那又怎样。”洛柔儿道,“这香若是有毒,那你我怎么还活着。”
“香自然是无毒的,他也不是中毒,他是过敏。”
青橙想起来翻过那人的背后,手部,这一片红一片白的痕迹,还有他咬破的口舌。这些症状,其实是过敏的症状,而且从他咬破了舌头看来,非常严重。
那日究竟有什么东西,会让他过敏呢?而且是在宴会开始了那么久才过敏,必然是发生了某件事情。对于青橙这样严谨的大夫来说,一点点味道的改变都会引起注意,那宫殿里的香味变了,她自然是感觉到的。
所以她从香味开始下手,去追查引起过敏的东西,也正是在孟英的帮助下,真的给她们查到了一些东西。
“我去大殿里面再次看了现场,油灯的焚香里,有一味药,是新加进去的,叫连心草。这连心草制成香油之后,会散发淡淡的清香,这种味道对一般人是无影响的。可是,对于某种体质的人来说,确是几乎和毒药一样的存在。”
“原因就是过敏,这个千都国的使臣,对连心草是重度过敏,他只要吸入一点点,就会浑身反应很大。那日,他正好坐在宫灯旁边,有宫女去添加香油,很满。他看我变换酒杯很新奇,激动的拍案,桌子撞到灯柱,那香油就落了一些在他的酒杯里。之后,用哪个酒杯去喝我递给他的酒,自然就是把强过敏的连心草灯油,喝到了肚子里。”
“平日里只是闻一些就会难过得不行的东西,现在他竟然吃了进去,怎么会不七窍流血,痛苦倒地呢。”
在大殿里,虽然东西都撤走了,但是还没有开始彻底的打扫。她和孟英到了大殿,看那使臣的位置,发现了灯油滴到桌子上的痕迹,就是这些痕迹让青橙想,他或许把这东西喝了下去,才产生那么严重的反应。
“按你说来,这一切都是巧合而已,他碰巧喝了该死?”洛柔儿大笑起来,“这事简直就是荒谬,你在为自己开脱吧。”
青橙望着她,却也不急不慢。
“如果只是过敏,也许他死不了,这连心草过敏的症状虽然严重,但是却不会至死。如果当时我上前查看,也许就可以救了他了。”
“哼,说得动听,那你怎么不去救他。”
“因为那个时候,有个太监跑出来去扶起了他,而且我想去看的时候,有人制止了我。这个人就是娘娘你啊。”
青橙眼睛亮亮的,从腰间摸去,拿出了一枚银针。
银针的上部已经发黑,血迹凝结的痕迹。
“娘娘对这枚银针,应该很熟悉吧。”
“你说什么,本宫不懂。”洛柔儿看她拿出银针,顿时眼神大乱,她没有了方才的气势,而是转过头避开青橙的目光。
“我验尸的时候,发现他之前的症状,不过是过敏而已,可是他身上至死的原因,又实实在在是鸠毒。他是怎么中的鸠毒呢?我又想起了,他倒地的时候,那个第一个抱起他的太监。”
那太监年纪不大,也并非侍卫,可是出事却第一时间跑过去看人,然后才大叫着跑开。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个去扶起他的太监,手中就藏着这枚银针,在查看那人出事的时候,把这带毒银针刺到了他的后脑里,所以他才会中毒而死!所以,他倒地的时候,样子虽然恐怖,却还是活着的,而当那个太监靠近他之后,才真正的要了他的命!”
青橙头一偏,看着洛柔儿身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