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她手里的簪子,哪知一个不小心伤了她。”
将信将疑的目光还停留在聂关行的身上,只听聂凌然冷哼道,“那一定是爹用言语相胁,这才惹急了她,说好的要等程仲丧期结束再说,为何现在就要强迫于她。”
“你……”对于这个儿子,聂关行一直以来都是用一种又恨又爱的态度对待,毕竟他始终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但是小小年纪的他总是用一种近乎指责的口吻跟他作对。
在品宁郡主的面前,他不好发泄自己的情绪,只好隐忍心里的不悦,强装微笑道,“现在不是说这些时候,还是看看玲珑怎么样了吧。”
不紧不慢的收回凝视着他的视线,沉闷的说,“我已经失去了一个玲珑,我不希望连现在这个也失去了,相公,希望你不要再伤害她。”
一时间不明白为何还支持自己的郡主,现在竟然改变了态度,一心只想守护住这个根本不是她亲生的女儿。
心里的困惑还在蔓延,只听已然坐在柳快快跟前的品宁郡主说道,“玲珑,娘来看你来了,你快睁开眼睛来看看好吗?”
她的话语中带着几分的懊恼与自责,情不自已的呢喃道,“都是娘不好,若不是娘一心只顾眼前的利益也不会害的你落得如此下场,玲珑,只要你能够醒来,娘再也不会让你作不愿意的事情了。”
“娘,我想玲珑姐姐不会怪你的。”安慰的话说完,幽幽的落在了聂关行的身上,无疑是在说罪魁祸首就是他。
强忍心里不怏的情绪,走到她的身边,劝慰道,“夫人,玲珑会没事的,我们还是不要打扰她休息了,让丫鬟照顾她吧。”
依依不舍的多看了几眼,抹了抹眼角的泪,点头说,“也好,相公,她可是我们唯一的女儿了,你千万不要再让她有事啊。”
聂关行敷衍的点头应允,带着品宁郡主出了房门,聂凌然对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暗暗叹息,一脸老成的模样走到柳快快的床沿前,凝视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
说道,“我知道你很想离开聂府,但是如果你一直这样睡下去的话,即便是娘同意给你自由也没有机会作出选择了。”
良久,还是没有得到回应,聂凌然挨着床沿坐了下来,自顾的说,“你知道吗?从小到大我以为只有聂玲珑这一个姐姐,她的死对我的打击很大。我以为往后我再也没有兄弟姐妹了,但是很意外的我知道了还有你这个姐姐,虽然起初我对你很是排斥,并不看好你。但是,在这段短暂的相处中,我觉得如果你是我姐姐的话,那感觉也是应该不错的。”
顿了顿,看着柳快快沉睡的容姿,说道,“所以,你一定要赶快好起来,还有许多关心你和爱你的人等着你醒来呢。”
聂凌然在她的床边坐了很久很久,才心情闷闷的离开。
直到小若回来,也没见柳快快有任何转醒的迹象,只默默叹息着拿药出去煎,留下了独自昏迷在床的她。
不久之后,收到消息的侯年带着柳玉琼出现了,在街上偶遇要来聂府的柳玉琼,得知柳快快受伤的消息,二人心急火燎的就赶来。
原本还在生病中的柳玉琼耐不住对柳快快的思念,想过来看看情况的,但是偶然间碰到了丫鬟小若,于是偷偷尾随才得知这个消息。
看着头包着纱布,上面还渗有血迹躺在床上昏睡的柳快快,柳玉琼的原先就担忧不已的心情在这一刻忽然崩塌,慌乱的冲到她的跟前小心翼翼的抚摸着她手上的部位。
呢喃道,“快快,娘来看你了,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了?”
来到床前的侯年,看到她这个模样心里禁不住抽痛了起来,伸手触碰她此刻有些苍白的脸,极力抑制自己纷乱的心情。
眼下柳玉琼已经在临近奔溃的边缘,如果现在他再失控的话,定会引起聂府上下的注意的,因此他务必要保持冷静才是。
“侯年,我们带快快离开这里好不好?”思女心切的柳玉琼,真的很想亲自照顾她,唯一能想到的办法就是带她走。
虽然对目前的情况有所顾忌,但是柳玉琼的提议也不失为一个办法,他不想继续站在远处看着她受伤难过,自己却无能为力。
心一横,点头道,“好,我这就带她离开。”于是利索的抱起她就往屋外走,但是意乱情迷的他们,却忽略了这个地方的隐患。
既然柳快快对聂关行而言是那么重要的棋子,又岂会在遭遇到威胁后不做任何的防备而让柳快快独自一人留在这个没人看管的地方。
其实聂关行在柳快快出事时,就设想着借由这个情况将隐藏在暗处的柳玉琼给引出来,毕竟她知道太多他的秘密了,他在这个出现危机的时刻,觉不允许这个威胁存在。
因此,当他们抱着柳快快出门的时候,一直等候在外面的黄浩毫无预兆的转了出来,一脸冷笑的看着他们,说道,“侯年,柳玉琼,你们终于还是出现了。”
对黄浩多少有些了解的柳玉琼,提防的挡在了侯年的跟前,“黄浩,我不会再让你伤害快快的,即便是牺牲我的性命也在所不惜。”
眼神充斥着不屑的意味,黄浩却是不为所动的冷哼道,“柳玉琼,你以为这样的话会对我起到作用吗?不妨告诉你,你若是死了于我于主公而言,那是最好不过的结果,所以你别想用这个来恐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