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招弟闻言,身形一颤,片刻便恢复了原状,又是古井无波了。只坚定道:“是,招弟定不负义父所望。”
另一厢,蝶依一进院子,蜻蜓便迎了上来。想到今夜皇甫铭志要在这里留宿,她对蜻蜓吩咐了几声,让她带着下人们各自去休息,没有吩咐不要靠近主楼,便朝自己的主楼走去。
蝶依此举倒是没引起任何怀疑,她本就喜静,梨雪园虽然下人不少,却很少靠近主楼,尤其是上午,因为怕吵到某女睡觉。能够随时随地进去的,也就蜻蜓一人罢了。如今得了蝶依吩咐不许靠近,蜻蜓便也不去了,反正主子说什么就是什么,绝不会有错的。
蝶依见状分外满意,嘴角一勾,便进了自己房间。接着,忍不住,抽了。
靠啊,你住我的院子也就罢了,你住主楼也就罢了,你竟然还住我的房间,睡我的床?你大爷的,忒不客气了吧!
见到某人哀怨的眼神,皇甫铭志耸耸肩,恍若未觉。云鹤群却尴尬的笑了笑,要是有选择,他脑抽了才上这,这可是蝶依的闺房,他还没来过呢,倒是被这家伙占便宜了,可是这家伙说的也很在理。蝶依没回来之前,只有这个屋子最安全,没人敢进来。
“现在蝶依回来了,下人肯定也被赶出去了,换个屋子睡吧。”云鹤群别开了眼,对上了皇甫铭志。
“黑心!”皇甫铭志冷冷的吐出两个字,便不再理他。云鹤群倒是被噎了个半死,丫的!刚刚一路将他从宫里运出来,他虽然哼都没哼一声,但是衣服却是湿透了,云鹤群一看就知道他在忍受着怎样的疼痛。如今这两个字,不就是指责他么,再搬一次,就要再疼一次!
蝶依显然也懂这个道理,深呼吸将自己的怒气压了下去,靠啊,本姑娘就是善良!“就住这儿吧,我去隔壁睡。”
“对了表哥,你也是懂点医术的,你看得出他中的什么毒么?”之所以蝶依知道他懂医术,就因为下药那次啦,丫的,要真的中了泻药,怎么可能那么快就好了。可他分明是把那肉吃完了,所以只有一个解释,他有解药,他认得那是什么毒。
云鹤群看着蝶依眼抽的模样,也不由想起那时候的情景,唇角微勾起来,那时候两个人还争锋相对着呢。
一个愤怒,一个回味,却是同样的走神,在皇甫铭志眼中,便成了这两人含情脉脉,当着自己的面调情。狠狠的咳嗽了一声,打断了两人的思绪,冷冷道:“这么迫不及待的秀恩爱,要不要当着我的面表演一场活春宫算了?”
“你,我看你唯一中毒的地方是脑子吧,丫的,说话至于那么难听么,秀恩爱怎样,你吃醋啊?”别以为自己生病就是个人物,丫的,忍你一回是大度,两回是糊涂,你越发残酷,我还忍第三回那就是傻猪了。
“你!哼!”死女人、懒女人,缺德女人!皇甫铭志在心里狠狠的将她前世今生几番轮回问候了个遍。
“好了,大家都退一步。二皇子中的恐怕不是毒。”说起这个,云鹤群皱起了眉头。
“没中毒?他的血明明是黑色的啊?”难道小说、电视都是骗人的?蝶依忽然觉得这世界虚幻了。
皇甫铭志也挑了眉,对他的言语很感兴趣。
“是蛊!”云鹤群皱眉,看看蝶依,又看看皇甫铭志,终于说出了答案。
“什么?”皇甫铭志只是惊异的挑了眉,蝶依却是直接大叫出声,乖乖,蛊毒?原来真的有这种东西?不过,呃,有虫子在体内的感觉,好恶心哪。狠狠的抖了抖,自觉的离床远了几步。
“你个该死的女人,跑什么!”皇甫铭志不淡定了,丫的,这死女人是什么表情,嫌弃?同情?靠!
“呃,淡定,一定要淡定。虽然我知道这个很恶心,但是已经成现实了,你就别多想了,就当自己吃了一块肉呗。”
两男风中凌乱……
靠,敢情她嫌弃的是这个?
白了她一眼,皇甫铭志决定忽略她,看向云鹤群,话说云鹤群能看出他中了蛊还是让他挺意外的,也许这家伙还真有两把刷子。
“这个蛊你可能解?”对于身家性命的问题,皇甫铭志显然严肃了很多。
云鹤群看着他眼中隐隐的希冀,有些不忍,却还是摇了摇头。皇甫铭志一见,眼中的光芒瞬时黯淡了下去,看来自己注定要月月承担这样的苦痛呢!也是,自己找了那么多名医都没解决的问题,怎么可能这么简单就解决了呢。
“不过,我虽然不能解,有人却也许能。”本来不愿意提起,但云鹤群终究还是善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