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他们可是与你一同长大的哥哥啊,他们怎么可能害你?”苏母情绪越来越激动,一把抱住苏千禾的手,趴在床上哀求,“千禾,求求你,这次饶过你大哥他们吧……”
苏母一直在哭,一直在求,苏千禾始终都没有说话。
苏千禾没有理由替原身原谅,毕竟在书里,原身中了禁药,被那两个人贩子带进大山里,日子可想而知,她在撞头自杀时,应该是用尽了自己毕生的勇气。
“千禾,他们可是你的亲哥哥呀。
”苏母哭累了,看着苏千禾无动于衷,眼里的失望尽现,接着就是浓浓的悔意和怨恨,“千禾,如果没有我们家,你现在一定会被卖你们家卖给哪个娶不上媳妇的泥腿子,是我们家给了你现在一切,你不能恩将仇报。”
终于将心底的话都说出来了。
“真的是我恩将仇报吗?”苏千禾眼里没有带一丝情绪地看着苏母,
“你们一次一次的厌我,又一次一次给我希望,是真的对我好吗?”
苏母心里一虚,有些不敢与苏千禾的眼睛对视上。
“你走吧,我现在已经不是苏家人,不想再讨论以前的事情。”苏千禾微闭上眼睛,侧过头,她不想与苏母争口舌之快。
“千禾,你怎么能……”
苏母不相信苏千禾会赶自己离开。
“苏同志,我妻子需要休息,请你离开。
”
一直当背景板的姜临州开口,让病房里的两人知道这里还有他的存在。
苏母抬眼,就对上姜临州又冷又痞的笑,吓得打了一个激灵,二话不说,转身离开。
病房门被姜临州关上,病房里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
苏千禾滑进被窝里,现在是深冬,病房里哪怕有一个小火炉也很冷,没有电热毯,更没有空调,有的只有一个用吊瓶装的热水壶,抱了大半天,已经没有多少热度。
将热水壶往自己肚子的位置拢了拢,思考着,
等下次苏家来人,她提什么条件会比较好。
姜临州说了,他可以让苏家兄弟俩在公安局待七天,反正他们七天后会出来,还不如多给自己争取一些利益。
好让自己养精蓄锐,以后再慢慢算账。
姜临州手一直搭在轮椅上面,看着陷在被褥里面的苏千禾,心里没由来的起伏不定起来。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种让他不快的感觉,异样又意外。
“苏千禾,我去打水。
”姜临州想出去透透气,舒缓这种他并不需要的情绪波动,在转身那一刻,嘴巴不受控制的开口。
“你帮我重新装些热水。”苏千禾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将怀里的热水瓶递过去,
“这水不热了,一点温度都没有,晚上肯定会冷,你帮我重新装些热水。”
“谢谢老公。”苏千禾担心姜临州不同意,声音带上了撒娇的味道。
姜临州的脸冷了下来,周围的空气降了好几度。
苏千禾的脸也冷了下来,这个男人太别扭了,让他帮忙打水,不帮忙就不帮忙,不至于变脸吧。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苏千禾刚想说算了,就听到姜临州的声音传来,还有轮椅前进的方向。
“给我。”
苏千禾看着姜临州离开的背影,都有些反应不过来,姜临州这么好说话了。
直到她抱着暖乎乎的热水瓶,都感觉到不真实。
疯批竟然转性了。
不到半小时,苏千禾的这一想法就被打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