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尤其是中国人,节rì思亲的情结特别严重。每逢清明、重阳、仲秋、chūn节这些重要的节rì,家家户户的老人都盼望着孩子们能够聚集在身边,大家欢乐融融的坐在一起,沟通交流、促进感情。
腊月二十一,程昱和廖化从洛阳返回栾家镇。在程府客厅中,木三、程昱、欧教授、郭嘉等人坐在一起,听程昱讲述这次进京办理事情的经过。
“此次进京之后,昱先去拜见了张让张公公,看了将军写给他的书信之后,张公公很是高兴,对我也非常热情,谈话中也多次问及将军的近况,同时他也让昱给将军捎个口信问个好,说他也是时常惦记将军,最后他允诺必定在皇上面前为将军争取一个好的职位,请将军尽管放心。”程昱先是把拜访张让的过程和结果大体说了一下。
喝了一口茶水,程昱接着又说道:“随后我又去拜访了朝中几位比较有名望的大臣,和他们沟通联络了一下,好在昱祖上也曾在朝中为官,素有薄名,这些大臣们对昱还算客气,这也为以后与他们交往奠定了基础。”
听程昱介绍完这次行程经过之后,木三点点头,对程昱和廖化说道:“很好,这次洛阳之行,仲德公和元俭辛苦了。后天就是小年了,大家都回去准备准备,这个chūn节我们一定要快快乐乐的过个欢乐祥和的chūn节。”
“对了,这一高兴有件事我差点就忘了。”程昱一拍前额,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回来的路上,经过宜阳的时候,遇到一伙山贼正在抢劫一队百姓,元俭仗义杀出,救了一对母子,据他们所说,他们本是汝南人,因为黄巾战乱,致使家道中落,与叔父一同前往洛阳投亲,不曾想路上遇到山贼,叔父被杀,仅留下孤儿寡母,我见他们可怜,就把他们带了回来。”
“噢?”木三问道:“这对母子你可曾妥善安置?”
“还没有。”程昱回答道:“我见那母亲落落大方,谈吐不凡,料想以前肯定也是大户人家,所以就没有草率安置,想和将军商议一下。”
木三点点头,又问道:“他们人在何处?我们先去看看,再做安排也好。”
“他们就在左边厢房歇息,将军请随我来。”说着话程昱头前带路,和众人往左厢房而来。
到了左厢房门前,程昱在门外轻咳一声,然后朗声说道:“陈夫人可在?程昱与我家将军前来探望。”
话音刚落,厢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了,只见一个少年站在门内,向程昱躬身施礼,口中说道:“不知恩公前来,陈到有失远迎,还望恩公原谅!”
“陈到?”木三一听这个声音,脑袋“嗡”地一声响了一下,整个人如遭电击一般呆立当场。
你说他为何如此?只因为陈到这个名字,这些rì子木三多次和欧教授在一起探讨这个年代的名将,最后把所有能够记得起名字的名将全部眷写在纸上。
这其中,赫然就有陈到这个名字。据历史记载,这个陈到可是名位常并赵云,俱以忠勇之将称著于世。
他所训练的白眊军一个个骁勇善战、勇猛无比,是当时蜀国最jīng锐的部队,一直镇守蜀国的东大门,是魏、吴三十余年不敢侵犯蜀汉东部边境的一个重要原因。由此可见陈到的能力非比寻常。
但是令人奇怪的是这个陈到这员猛将在《三国演义》竟然没有提到,不可谓不奇啊!
按照正常的历史轨迹,应该是在刘备担任豫州牧的时候,陈到方才追随刘备,从此戎马一生。
但是因为木三的出现,历史的轨迹有所偏离正常的轨道,这个陈到竟然提前出现在了木三面前。
木三不禁暗道幸运,看来老天还是比较公平的,让他们穿越离开了至亲的人和熟悉的空间来到了这个陌生的年代,又把一个个幸运的光环毫不吝啬的套在他们身上。
“将军,将军!”程昱的轻声呼唤把木三从遐想中拉回到现实中,他茫然的的看着程昱,不知为何唤他?
“汝南陈到见过将军!”少年陈到恭声说道。
“哦,噢,喔!”这时木三才是真正的回过神来,见众人用异样的眼神看着他,脸上不由得一红,好在皮肤黝黑别人看不出来,他尴尬的笑了笑,轻咳一声,仔细的打量了一下陈到,只见他长得浓眉大眼虎头虎脑的,样子甚是招人喜爱,心中觉得十分喜欢,便问陈到道:“陈到,今年几岁了?”
“九岁!”
“嗯,九岁!《诗经》有云:婉兮娈兮,总角丱兮。好时候啊!”木三心中有些感慨,不禁拽了一句文绉绉的话,酸了一把。
这时候,一位年轻的妇人款款玉步,从屋内走了出来,对着众人优雅一礼,轻启朱唇脆声说道:“妾身陈祝氏见过恩公,见过诸位将军!”
众人连忙回礼。
陈祝氏将身往旁边一闪,对陈到说道:“到儿,还不赶快闪过一旁,让恩公和诸位将军进来!”
陈到连忙往边上一闪,口中说道:“恩公请,各位将军请!”
第62章少年陈到(二)
() 众人跟在木三身后走进左厢房内,各自落座。
程昱对陈祝氏介绍道:“陈夫人,这位是我家木三将军,现在爵封公乘的破贼将军。”
陈祝氏听完连忙起身向跪在木三面前,口中说道:“民妇陈祝氏拜见将军。”
木三连忙伸手向陈祝氏虚扶一下,说道:“陈夫人不必多礼,快快请起。”
但是陈祝氏坚持行完大礼方才起身,程昱又一一介绍了其他诸人,纷纷见礼之后。木三问陈祝氏道:“陈夫人,请恕木三冒昧,不知陈夫人家中还有何人?”
木三这一问,勾起了陈祝氏的伤心往事,只见她眼圈一红,两行清泪涌了出来。她一边潸然垂泣,一边哽咽的回答道:“木将军,民妇母子二人是汝南郡人。夫家陈于科本是大户人家,颇有家产,在当地也算得上富裕之家,怎奈今年黄巾贼作乱,占据汝南,有一个贼首叫田甲贺,相中了我家祖传的一处庄园,硬要索取,我夫与其理论,不料因发生口角反被其手下群殴打成重伤。我公公气愤不过,就到他们的大头领处告状,谁知道他们蛇鼠一窝、沆瀣一气,胡乱找了个事由就把我公公关入大牢,受尽折磨。后来我们无奈变卖家产方把公公赎出,怎奈他老人家年事已高,在大牢中又受尽屈辱折磨,出来时已是奄奄一息,当晚就归西了。我家婆婆也是烈xìng之人,一头碰死在灵堂之上,妾身家中遭此巨变,我夫君悲愤过度,再加上被黄巾贼殴伤内腑未愈,一怒之下,旧伤复发吐血而亡。自此陈家家道中落,屡遭欺凌,无奈之余,我母子二人在其叔父的陪伴下前往洛阳投奔我娘家,却不料又在半路遭遇山贼,如若不是恩公仗义相救,妾身和我那可怜的到儿也就命丧荒野了!”
说到这里,陈祝氏已是泪如雨下,泣不成声了,在一旁陪伴的木三等人也是唏嘘不已,木三看了一眼陈到,只见陈到钢牙紧咬,双拳紧握,使劲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不禁心中凛然,这孩子如此年幼既已有此坚韧xìng格,如是悉心雕琢教诲一番,他rì必定成为一名勇将。
这时程昱说道:“陈夫人,请节哀顺变,事已至此,去世的已然去世,但是活下来的更要好好地活下去,因为这是死去的人为你们争取的。这样吧,程昱府中上有一处跨院一直闲置,如若陈夫人不嫌弃就暂时住在这里,不知陈夫人意下如何?”
陈祝氏止住哭声,用衣袖擦了一下泪水,站起身对程昱施了一礼,感激的说道:“多谢恩公相助,妾身感激不尽,到儿过来谢过恩公!”
说着话招手把陈到叫到跟前,母子二人一同拜谢程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