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灵堂内伴随着哀乐响起一片哭声。
灵堂外则传来一片惊讶之声。
木三在知客抑扬顿挫的吟唱中祭奠完毕。在刘志的陪伴下走出灵堂,在院中扎堆说话的人群围了过来。
刘志指着一个身形瘦削、鸱目虎吻老者向木三介绍道:“相国大人,这位是我们乐安国的长史田和田大人,田大人,快来见过相国大人。”
那老者眼中闪过一丝jīng光,上前几步,躬身一礼,口中说道:“乐安长史田和见过相国大人。”
木三略一点头,说道:“田长史免礼,木某初来乍到,诸事不熟,以后长史大人还得多多教诲与我才是。”
“不敢、不敢!”田和嘴里谦虚的说道,然后直起身子稍向后退了半步。
“这位是郎中令孙昌孙大人。”刘志又指着一个风度翩翩、仪表堂堂的中年人介绍道。
那位中年人听到刘志介绍他,缓步上前,深施一礼,说道:“郎中令孙昌拜见相国大人。”
木三与他见礼以后,刘志又逐一介绍了乐安国内大小官员,国内九县的县令除了临济县令已经到了之外,其他的因为路途较远尚未赶到。
介绍完毕,众人与木三一一见礼,木三对众人说道:“诸位大人,国主正当壮年,怎么突然间就仙逝了呢?”
“这个……”木三这么一问,众人都面面相觑,无人应话。
“相国大人!”长史田和向木三拱手说道:“实不相瞒,国主乃是被人所害!”
“哦?被人所害?”木三故作吃惊地问道:“那凶手可曾抓到?”
田和羞愧的低下了头:“还没有。”
“这个案子是谁负责的?”木三扫视了一眼众位官员后问道。
“回禀相国大人,是由本县属下县尉杜永华负责稽查。”一个肥肠脑满、大腹便便的官员向木三施礼说道。
木三依稀记得刚才介绍时,这个是临济的县令,叫什么赵德佑,据刘志说和十常侍中的赵忠有些关系。
当下木三就问道:“你是赵县令吧?”
赵德佑得意的裂开大嘴呵呵一笑,有些洋洋自得的回答道:“相国大人好记xìng,下官正是赵德佑。”
木三看他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心中一阵厌恶,当下就冷冷的问道:“杜永华何在?唤他前来见我!”
“相国大人,杜永华在此,给相国大人请安了。”一个身材高大的魁梧汉子排开众人,走到木三面前,单膝一跪,拱手说道。
木三见这个杜永华长着一脸的络腮胡子,抱拳的双手骨节突起,手背之上满是伤痕,一看就知道是个孔武有力上过战场的人。
“杜永华,你且起来,带我去当rì命案现场查看一番。”木三吩咐道。
“诺!”杜永华站起身子之后,又对木三说道:“相国大人请随卑职来!”
“诸位大人,本相去现场看看,你们就忙你们的吧,不必跟来了。”木三对围观在周围众人说道。
随后便在杜永华的引领下向凶案现场走去,一边走,木三一边向杜永华询问当rì现场勘查的情形。
案发现场是在王府后院一座凉亭内,当时刘松正在里面吃午饭,吃着吃着,突然觉得腹痛难忍,随即便呕吐了一些饭食之后,倒地而亡。
“可曾找仵作验过尸身?”木三问道。
杜永华回答道:“验过,因为事关重大,我把县衙里的大小仵作都带来了,验过之后一致认为是中毒身亡。”
木三一边仔细勘察现场的每一处角落,一边又问杜永华道:“尸格上怎么写的?”
“死者面sè青黑,脸颊瘦削,眼眶凹陷,嘴唇干裂,皮肤皱缩,身上无明显外伤,仅在背部、肘部、面部有些许擦挫伤痕,可以确定是死者临死前因痛苦翻滚所致!”杜永华回忆了一下回答道。
说到这儿杜永华一停顿,眼看着木三。木三点点头,示意杜永华继续说下去。
“死者嘴里及呕吐物内有股大蒜味,经过用银针检验,银针变得漆黑,综上所述,可认证毒物为砒霜,经验证死者确系中毒而死!”杜永华一口气把尸格说完,在此紧张的注视着木三,唯恐出现纰漏而遭到这位新任相国的斥责,甚至辞退,那可就是衰到家了。
木三努力的回忆着以前学到的内容,在学校上学时他曾选修了好几门课程,这其中就有法医刑侦现场勘查这一学科。
选修这一门,完全是出于木三的爱好,他年少时受影视剧的影响,那时的愿望就是做一名像福尔摩斯一样的神探,所以就选修了这门课,没想到这世间的一切,冥冥中都有定数,那时一时兴起学到的东西,现在派上了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