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迪尔眸色不善:“若真担心你的崽,你也不会放任他在深山中不管了吧?”
“。。。”
见那人蜷握住了手,又默不作声,安迪尔便已知那人的心思。
“他与我有些缘分。不如送给我?”
“。。。”
眼见安迪尔要走,男人心间一痛:
“你带他去哪里?”
安迪尔转身看了眼他,却不说话。
男人红了眼眶,这么多年,他一直觉得是这个崽子害死了自己的伴侣,所以对他不闻不问。
可到底是绫绫千辛万苦生的,男人万般苦恼:“他,毕竟是我的崽!”
安迪尔冷哼:“是吗?”
“你的崽现在还没有名字吧?”
男人瞳孔怔住,是呀,他连这个崽子的名字都不曾取,又哪里配继续做他的兽父??
安迪尔一手撑着伞,一手抱着晕厥的崽子。
他抬眸看着灰蒙蒙的天,雨滴打在伞上的飒飒声不绝于耳。
“雨落成线,这崽子便唤银索吧。”
不知过了多久,银索从混沌中清醒,见一陌生雄性抱着自己飞翔于空中却毫不惊慌。
“你是谁?你要带我去哪里?”
安迪尔:“你兽父让我送去羽族。”
“。。。”
小小的人,这般寡言可不好。
“怎么不说话了?”
银索垂眸,淡淡道:“他们想我去,我就去。”
安迪尔挑眉,心下了然。
也难怪,神一向沉寂,难有什么因果伴生。
像银索这般的,六情缘浅也属正常。
安迪尔摸摸头银索的头,漫不经心提道:
“啊,对了,你有名字了。就叫银索,你喜欢吗?”
银索:“随便。”
“好。”
当银索再次想起这件历史悠久的事时,都已经过了二十多年。
兜兜转转,原来自己一直在等的那人就是江小漓。
“升卿离开了?”
江小漓从卧榻上起身,很是自然得坐到银索怀中:“嗯。”
“他还是不肯吗?”
江小漓知道银索问的是什么,她突然起了玩心,想要逗逗银索:
“肯。但有个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