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皖棠快步走过去,捡起那张纸条,展开一看,上面的字迹清秀而熟悉,赫然是西图的笔迹。
西图在纸条上简短地写着:“装病,动静越大越好。”林皖棠瞬间明白了西图的意图,这是要借机制造混乱,以便有机会逃脱或者寻找其他的出路。
林皖棠深吸一口气,决定按照西图的计划行事。她知道,现在自己能够依靠的只有西图了,而且她也必须尽快想出办法摆脱目前的困境。
当天晚上休息时,林皖棠特意没有盖被子。她躺在冰冷的床上,感受着寒意一点点侵蚀自己的身体。
她知道,这样做虽然会让自己受苦,但为了能够逃出这个牢笼,她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第二天一大早,林皖棠就感到浑身乏力、头痛难忍,显然是得了风寒。
宫女走进房间,一眼就看到林皖棠那张惨白如纸的脸。她被吓得不轻,立刻转身去禀报可汗。
可汗听后,脸上竟然露出了高兴的神色。他下令让林皖棠拖着病体跪在书房外,直到他满意为止。
昨夜才下过雨,地面还是湿漉漉的。
林皖棠被宫女们按到地上,就这样被迫跪在了冷硬且潮湿的地面上。她一边咳嗽着,一边努力保持着平衡,不让自己倒下。
时间一点点过去,林皖棠已经跪了一个时辰。她感觉自己的脑袋昏昏沉沉的,仿佛随时都会倒下。
就在她摇摇欲坠的时候,一只大手突然拖住了她。林皖棠努力睁开眼睛,发现索?不知何时已站在了她的身边。
林皖棠听到索?的提议,立刻直起了身子,努力打起精神继续跪着。她知道,这个时候绝不能表现出任何的软弱。
索?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他没想到林皖棠会这么倔强。
“你不要再坚持了,如果你愿意和我合作,一起恶心那个贺从文,我立马就去找可汗求情放了你。”索?试图用诱人的条件来说服林皖棠。
但林皖棠却紧紧地抿着嘴,一言不发。她不想被任何人利用,更不想成为别人手中的棋子。
索?见她这般固执,不禁气急败坏地说道:“你真是不知好歹!我给你指了条明路,你却不肯走!”
说完,他狠狠地踢了一脚林皖棠,然后转身离去。
林皖棠虽然被踢得一阵疼痛,但她却咬紧牙关,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她直挺挺地跪着,眼神坚定而倔强。
这时,一个太监从她身边走过,看到林皖棠这般模样,不禁低声劝道:“姑娘,你又何必如此执拗呢?早点归顺可汗,对你对大家都好。”
“林姑娘,这是治伤寒的药,可汗命我送来给你。”太监的声音温和而低沉,仿佛带有一种安抚人心的力量。
林皖棠并未立即回应,她的目光紧紧锁定在太监的背影上。那背影,给她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仿佛在记忆的深处,有过这样的影子。
太监没有得到回应,便自顾自地端着药走进了书房。林皖棠皱眉深思,她确定自己曾经见过这个太监,但是具体是在哪里,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太监从书房中走出来,看着仍然跪在地上的林皖棠,轻声传达了可汗的命令:“林姑娘,可汗让你回去休息。”
林皖棠这才回过神来,她颤颤巍巍地站起身,长时间的跪立让她的双腿已经麻木,膝盖更是疼痛难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