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倒是不用了。我没有结婚的打算。”慕容芸托腮,望向车窗外的风景。自己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早上,玄振轩早早就过来接人。进入画室,他就见到了挂在画架上的画,汽车开走的背影,车牌清晰可见,地上则是一滩血。
“你,恢复记忆了?”玄振轩回头,靠在门上的人慢慢地抬起了自己的头,脸上是一个妩媚到极点的笑容,“你说呢?”
金智秀画展上最后一幅画被拉下幕布。
“这个,不是韩教授你家汽车的车牌吗?”闵董事长很意外地指着画上面的汽车车牌上显眼的黑色字体。
韩友莉踉跄后退一大步。邰美萝的手在不停地抖动。
“闭眼之前?为什么这副作品会是这个名字?车牌上的数字还那么清晰呢?”车诚俊也很在意这一点。为什么静书会把自己家汽车的车牌给画上去?
“因为那是五年前我闭上双眼所见到的最后的景色。”慕容芸轻轻地微笑,“躺在血泊里所见到的最后一幕。”
“邰美萝,韩友莉。”有四个男人从自己身上拿出了证件,“我们正在为五年前的交通事故做调查,请跟我们走一趟。”
韩教授等人难以置信地望向慕容芸,慕容芸此刻却站在那幅画面前,“感受到了吗?那种让人窒息的感觉?我曾经感受到的感情。”
美国
玄振轩递过一杯果汁,“呐,给你橙汁。”
“谢谢。”回话的女性伸出手在空中摸索。
玄振轩轻轻一笑,将果汁塞进了对方的手中,“果然没有我在你身边就是不行。”
“谁说没有你就不行?这种事谁都能代替你。”
“是是!无论是谁,都该为自己帮到韩静书小姐而感到骄傲!”
“又来这一套。”轻笑着的人指尖继续在膝上的书籍上摸索。
“学习盲文的感觉怎样?”
“老实说,挺不容易的。”
韩友莉因为故意伤人被抓进了监狱,她与车诚俊的婚事自然也告吹。邰美萝疯了,她的余生会在病院里面渡过。韩教授对自己一直没发觉邰美萝对自己亲生女儿的恶意而懊恼。而那个时候,静书的视力状况也越来越差,随时都有可能失明。对一个画家来说,失明是多么残酷的事情。而她则是微笑着接受。拒绝了车诚俊的求婚,她一个人来到了美国,而自己也将事业重心转移到美国,以朋友的身份陪在她的身边,也只能以朋友的身份。
“天气真的很好。”抬头看着天空,玄振轩笑着开口。
“嗯。能感受到,阳光晒在身上暖暖的,风也很轻柔,还有属于花的香气在。”
“你真的挑了个好地方。”
“振轩。”
“嗯?”
“门铃响了。”
“我去开门。”
足音慢慢地远去,慕容芸嘴角微微上扬,真的很谢谢你。
“静书,是花店的人送花过来。居然是风信子。”玄振轩捧着花瓶走了回来,却没有听到任何回答。“静书?”
风依然在吹,玄振轩虽然在笑,眼角却有泪水在滑落。
“你啊,真的是狡猾的人。”他这样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