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昊习武,平日里自是耳聪目明,但,今天他状态不好。
刚头那小心思的女子在出声的一刻,魏昊已觉不快。后来,听传言知是汴建辉的女儿,仍是不改心中鄙夷。
魏昊:【孤与眠眠定亲的消息,早就已经昭告天下了!孤已然是有主儿的男人了!什么香的臭的竟还敢往孤身上扑!】
只是,恼怒之后,大魏皇储也想起了出宫前父皇与之说的话:
“昊儿啊,自去年时疫以来,东北部鞑子蠢蠢欲动,同匈奴那边来往也频繁许多。
你此行目的,一为崂军,犒赏列位臣功;二来,要好好抚慰边境百姓,以显爱民如子;三来,边境的部落也需好好查探,敲打一番了。
西北布政史汴建辉是个能臣,瑕不掩瑜。你去西北时,当以储君之道诚心待之,他会帮你看好西北的。”
魏昊:【父皇一直嘱咐我,汴建辉这几年干得是还不错的。瑕不掖瑜,花丛那边那么热闹,全当看个笑话吧。】
转瞬间,魏昊心思绕了个圈,暂且将心头怒火按耐下来。明光帝将帝王心术,制衡之道给他教得透透的,他为人子、将来还要为人君,怎么着都要将父皇的话听见心里去。
但,太子也是人,是凡夫俗子就有七情六欲。
刚头那一番心路历程已将魏昊心神耗去了大半,再加之他大老远跑来西北办公还被这些肤浅女子攀扯,心头本就有气。
哪怕,已为君之道自我消化了大半,仍是有写憋闷的。本就饮酒过了,现下人群嘈杂,闷得慌。胸闷就气短,气血冲进大脑,大魏储君不胜酒力,头又晕了。
魏昊皱着眉,双指捏捏眉心,芽儿临行前与他说的话又在耳边浮响。“你少喝几杯,注意身体。”
【果然,男子汉大丈夫就当要听自己夫人的话。你瞧,不听爱妻之言,现在可不就因着贪杯头疼了嘛?】
大魏皇储独立于阴影处,想着娇娇未婚妻,头痛缓解了几分,悄悄弯起了嘴角。
“小瓜子,你去前头看看。让汴建辉斥责几句就算了,下不为例!”
“嗻!”东宫太监总管瓜锦行应声而去,心中却想着:
【明日,待杂家找些人,暗地里做些手脚。大事上咱不能给殿下拖后腿,可我的殿下也不是什么女人都能胡乱攀扯的!
不过是一州藩司庶女罢了,不知深浅的东西!凭她也想入东宫?
好!那咱家就让你配东宫的马奴,这才是绰绰有余!】
那时候,谁也没想到,太子殿下只稍稍落单片刻,那个“哎呦”就从树丛子里钻出来。
众人回首,但见一女子从草丛中狠狠扑到殿下身边,且顺势抱紧了他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