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爸:你看看人家夏天,笛子、二胡、钢琴!
你看看咱家,唢呐、鼓!
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尼~
夏天那真是老会说话了:“唢呐是真好听啊,就是不好和音,只能独奏。
所以说,乐器中最孤独的我总感觉是唢呐。
独树一帜,独领风骚,独自欢喜悲歌。
一把二胡拉一生,唢呐一响全剧终。
杨叔,我爱这个唢呐,你教教我吧!
”
春爸挠挠头都禁不住笑了——觉得自己吹了二十年的唢呐,居然忽然高大起来了!
教!
必须教!
还是夏天这孩子懂我、懂唢呐啊!
于是晚饭后,男女老少街坊邻居把自家竹榻藤椅都搬到胡同里,占据好的位子。
开始欣赏夏天和春爸的唢呐合奏!
夏天学的是真快啊,主要是找音准——也就是后来所谓的绝对音感,手指头听使唤,那肺活量和丹田气更是充足。
属于九阳神功大成,天下武功俯拾可得。
“嘿!
这个百鸟朝凤好,以后我结婚,你们给我吹一首!
”
“哈!
这个百鸟朝凤好,以后我死了,你们给我吹一首!
”
很快就到点了,在太阳落山的时间段,广播响起。
“中Y人M广播电台,现在对学龄前儿童广播:小朋友,小喇叭开始广播了,滴滴答,滴滴答,滴滴答打滴。
”
“我是小叮当,工作特别忙,小朋友来信我全管,我给小喇叭,——开——信——箱。
”
“……小喇叭广播完了,小朋友再见。
”
这年头谁家也没电视,一条胡同都在这儿等着听听广播,聊聊天、下象棋啥的。
这魔都牌收音机太厉害了,据说东南沿海那边有时候能收到湾湾的“敌台”。
燕京肯定不行,太远。
张齐林昨天又来了,告诉夏天那篇《小马过河》下月就刊登了。
顺便问问下个月有啥?
拿到了新一轮的稿费,又有一个月的富饶期啊!
夏天打算给妈妈买点什么,买盒雪花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