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夏千暖立马走回自己的房间,以最快的速度从行李箱中翻出母亲留给她唯一的遗物——红匣子,从霍家搬出来的时候她特意留意了这个红匣子,也幸而三年的时间,他们没有将它扔掉。
夏千暖再回到客厅的时候,此时哪里还有韩杰西的身影。
“韩杰西!”
几乎未经犹豫便打开韩杰西卧室的大门,在听到男人一声粗鲁的低咒之后,夏千暖看着韩杰西因为一个不慎,居然直直的摔倒在地。
“你……你就不怕长针眼,出去出去。”韩杰西红着脸提着裤子猛推她。
“抱歉,我不知道你在换衣服。”
而且,还是正在脱裤子。
“小妹,你……你究竟还是不是女人,快回避,你老哥我还是处男呢。”
夏千暖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他是处男,谁信!
反正已经走了进来,夏千暖一个闪身索性直接钻了进去,小心翼翼的将红匣子放在床上,从里面拿出母亲临终之前给她留的信,向他递了过去。
“你自己看。”
“什么东西,古董?”
夏千暖白了他一眼,将那张泛黄的信封连带照片塞进他的手中,虽然他已经将自己的情绪隐藏的很好,可她还是察觉到了他眸中那不易察觉的涟漪。
“我先出去洗澡了。”
夏千暖知道韩杰西还在因为当年母亲抱他跳海,用他年幼的生命借此威胁夏正海的事情而耿耿于怀,或许也正是因为幼年的经历,才导致了他现在如此放荡不羁的性格和游戏人间的生活态度,从而掩饰自己内心深处曾经受过的创伤。
第二天
韩杰西刚打开房门便看到杵在自己门口的二人,一大一小正带着异常希冀的眼光看着他。
认命的挠了挠自己刚睡醒的鸡窝头,韩杰西的一张脸几乎已经皱成一个苦瓜。
“大小姐,这一大早的你又想怎么样?”
“舅舅,妈妈说今天是姥姥的忌日,说让你开车带我们去墓地。”
今天夏子霆穿了一身黑色的运动服,而夏千暖则是一身纯白色的连衣裙勾勒出姣好的身材,满意的摸了摸夏子霆的小脑袋,孺子可教。
“烦死了,等我会啊!”
夏千暖漏出一丝欣喜的笑意,他这么说是证明他已经放下过去了吗?
她就知道。
当霍彦琛得知他们居然要一起去给夏千暖母亲祭拜的时候,几乎未经犹豫就披上外套跟了出去。
几天下来,不用别人说,甚至连他自己都快觉得自己变成跟踪狂了。
可是话说回来,这个女人居然会带那只风骚的火鸡去祭拜她的母亲,要知道,即使是从前,夏千暖也从未提过让他陪她一起去祭拜她的母亲。
想到这里,霍彦琛难免又是一阵不爽,握紧方向盘不紧不慢的跟在他们的身后,从没想到他霍彦琛居然也会有一天因为一个女人而窝囊到这种地步。
“妈妈,爸爸好像在后面。”
即使是七岁的孩子此时也发现了跟在自己身后的黑色跑车,似乎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居然还将车的敞篷敞开,这大冷的天他也不知道冷。
夏千暖冷笑一声,顺势又将夏子霆抱在了怀中,带着略显责备的语气,“妈妈和你说过多少遍了,在车上不要动来动去,不安全。”
伸手将他的安全带系上,夏千暖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被跟踪了,三年不见,这霍彦琛何时变得就像狗皮膏药,甩都甩不掉,皱了皱眉,夏千暖选择直接无视。
可令她没想到的是,刚到墓地,三人还没下车便被一群黑衣保镖围了起来。
韩杰西自然而然的将夏千暖和夏子霆护在了身后,一脸戒备的看着来人,苦着一张脸,“小妹,这什么情况,你哥我可没学过功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