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难道我南棒国真的没有文化底蕴,全是从龙国抄来的?”
“原来我们南棒国不是祖宗,反而是龙国的孙子啊……”
“谁是祖宗不重要,我们就算认龙国做爷爷也无妨,只是我们竟然偷了人家东西还谎称是自己的,这品质也太坏了吧……”
“呜呜呜,我不要当南棒人了,我要当龙国人,呜呜呜……”
眼前的这一切,自然是刘畅让李靖适时在乙支文德面前透露的。
为的就是让民众事实真相,树立对龙国的国家荣誉和自豪感,同时打击南棒国人的信心。
此消彼长之下,南棒国人中也会诞生出不少类似反龙贼的反南棒贼,这对他们内部的稳定,必将产生隐患。
给对手制造麻烦,刘畅是乐此不疲的。
乙支文德默然良久,而后说道:“谁是祖宗,谁是后继者,我不知道。这些事情,当由史学家们定夺。今日我战败被擒,无颜对南棒国父老乡亲,又弃军而走,于士卒再无信义。事已至此,我已无颜苟活于世,只求速死。”
李靖眼眸微动:“你之所以战败,只因不知我木罂缻可渡河,并非犯下多严重的战术错误。而弃军独走,也不过是形势崩坏下不得已的选择。这些我都完全理解。你部下士卒未死者,大多已投降我军,你又何必一人苦撑呢?”
乙支文德苦涩地摇摇头:“多谢将军。只是事已至此,纵非我所愿,亦难脱罪责,更过不了心中那道坎。战败之囚,无资格谈条件,只愿将军能善待我南棒国降卒,给他们一条生路。”
李靖点点头:“既如此,我也不勉强了。你南棒国人,既已投降,便视若我龙国人。我会一视同仁,绝不会有所偏颇。”
乙支文德被捆得跟个粽子似的,想弯腰而不得,只得低头道:“如此,在下便到了黄泉,也会感念您的大恩德!”
李靖摆摆手,对左右道:“将军气节感人,非贪生怕死之辈,不可轻侮。留与全尸,营外缢死后厚葬。”
“是!”左右领命,将乙支文德推出帐外。
好一会儿,左右回帐中复命。
李靖感慨道:“南棒虽是小国,亦有忠义勇武之士。若能留其为我帐下听用,将来必有益我军。可惜,可惜。”
刘畅道:“许多国家虽地狭民少,然不乏勇烈之士。之前那越猴国的范五老,便也是在绝境之中不忘与我龙国抗争到底。
“因此不可因其人出身之国便断定其是非善恶,而应以其个人表现为准。
“卫公有爱才之心,不忍良将殒命,在下钦佩。不过人各有志,彼既不肯从,我等顺水推舟,遵从其愿,也算各得其所。”
李靖点点头:“刘贤弟所言极是。”
刘畅调侃道:“卫公若恨无人继承衣钵,不如将卫公兵法授予在下,在下必精进研习,为我龙国效力。”
李靖笑道:“以贤弟之才,观愚兄破敌,便已学得愚兄兵法,又何须看那繁琐兵书。”
两人皆是大笑。
笑罢,李靖又将南棒国俘虏全部清点一番,愿意降者编入队伍,好生调教训练。不愿降的放归,只叫其日后不可与龙国作战。
李靖又派人用水将南棒国城镇中的大火扑灭,救治并安顿南棒国百姓,力求战争给民众带来的损失最小。
一切都处理妥当后,这场国运战也落下了帷幕。
“国运战第十二场,龙国对阵南棒国,龙国胜。”
“投降的三百南棒国士卒,此后归入龙国阵营,如有需要,龙国选手可于战前召唤起出场助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