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孙仰头饮尽杯中的酒,又倒了一杯,“可惜啊,大皇兄失踪了,要不然父亲和皇爷爷就不会这么悲痛了,我也能了了一桩心愿。”
皇室兄弟之间不睦很正常,但像三皇孙这么思念自己的大皇兄的,却是少见,程少凛不禁好奇。
“三皇孙与兄长之前的情谊,倒真是我没料到的。”
也许是酒喝多了,三皇孙的话匣子此刻就全打开了,絮絮地说着他和大皇兄之间地事情。
程少凛全程听下来,也知道了个大概,三皇孙出生不久后母妃就去世了,他是被抱在太子妃面前抚养的,与大皇孙一起长大,两人虽不是一母同胞,但却比一母同胞的兄弟更亲。
他从小患有先天性的疾病,即使是小心照料,太医也曾断言他活不到成年,可太子妃偏不信太医的话,这孩子刚出生没多久就没了没了亲娘,一直养在她跟前,她早已把他当作自己的亲生孩子了。
她不辞辛苦,生活巨细都亲自照料着他,渐渐的养大了这个孩子,也活到了成年。
太子妃是太子的心尖宠,大皇孙作为他与心爱女子的儿子,自是从小备受宠爱,又因着与大皇兄一道养在太子妃跟前,父亲对三皇孙也甚是疼爱。
自从大皇孙失踪后,东陵太子和皇上的精神就垮了,也顾不上其他的皇子皇孙了,一直沉浸在那种悲痛之中。
三皇孙与大皇孙一同长大,又一起养在太子妃跟前,对他的大皇兄也无比的思念,同时又看不惯二皇兄欲将大皇兄取而代之的行为。
因此,兄弟俩不睦。
太子沉湎于自己的哀痛,对兄弟俩的这点儿事情自是顾不上,太子妃去了后,他对三儿子也没那么上心了,明明知道三儿子身子不好,却也不甚关心。
接连失去生母、养母和哥哥,三皇子也变得郁郁寡欢,东陵国的皇室和百官都知道他有病在身,且是治不好的病,是绝对无望帝位的,对他也就不甚重视,这也使他性格大变,阴晴不定,有时候放荡不羁,有时候沉默寡言。
他来到大祁国,遇到程少凛,虽只见了几次面,私下交谈的次数也不多,但很快就成了朋友,这几天在大祁的生活,竟是比他在东陵的日子还要自在。
对于他的经历,程少凛感同身受,理解他的心情。
“三皇孙,你若是当我是朋友,那我斗胆叫你一句魏兄,酒伤身,别再喝了。”他拿开了酒壶。
三皇孙微醺,但还未醉,扭头看着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正当此时,随从进来在程少凛耳边低语了几句,程少凛颔首,抬头朝三皇孙道:“三殿下,公务在身,请恕在下无法奉陪了。”
三皇孙摆了摆手,“程大人有事尽管去忙,我自己回去就好。”
程少凛结了账本,又派人送三皇孙回去,才跟着随从去了。
随从来报说,下午的时候瑞国公又去了巷子找魏公子,却不知道为何两人起了冲突,瑞国公大怒捏着魏公子的脖子准备杀了他,潜伏在四周的程少凛的人见状,弹出一根银针直中瑞国公的手腕,这才救下了魏公子。
可也是如此,瑞国公知道了这里并不安全了,趁着晚上的功夫,准备转移魏公子。
“大人,瑞国公已经知道了他已经暴露了,也不知道他会将人带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