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了,出发的时间定在辰时,可现在辰时都过了,却没人叫他起床,他叫来身边的侍女。
“为什么没人叫本皇孙起床?你们是干什么吃的?快,伺候本皇孙穿衣!”
那侍女本要解释,昨晚他睡觉的时候都下半夜了,怕那么早叫醒他他会发脾气,再者今天什么事也没有,太子殿下传消息来说今天不走了,形成推后。
为什么要推后她不知道,反正今天左右无事,不用那么早叫二皇孙起床。
但是看他阴沉个脸,一脸不耐烦,她便不敢解释了,叫了侍女来伺候他起床了。
二皇孙顾不上吃早饭,急匆匆去找父王,却看到院子里空荡荡的,行李没有装箱,马儿也还在马厩里拴着,而且今天似乎格外安静。
他直奔父王的院子,却发现父王已不在房间,他问了门口的侍卫,侍卫也只说太子殿下昨晚出去就没回来了,还传消息说行程推迟。具体什么时候确实没说。
二皇孙并非愚蠢至极,他立刻就想到昨晚三弟的反常行为,三弟虽与自己不睦,但也不会主动来挑衅自己,明知道武功不如自己,还来比试,而且一直在挨揍却还要缠着他比试,一直到了后半夜才作罢。
现在他肯定,昨晚三皇孙就是故意的!他和父皇一定刻意瞒着自己做了什么事!
他来到三皇孙的院子,径直到了房间门口,用力捶门。
“魏崵,出来!”
三皇孙早知道他回来,特意将门锁的死死的,免得被他冲进来将自己从床上提溜下去,前胸后背还疼着呢!
“魏崵,开门,你给我滚出来!”
门被踹的砰砰作响,连带着整面墙都在晃动,铁定是睡不成了,三皇孙索性起床。
“来了,来了。”他慢腾腾起床,套上衣服。
他伸着懒腰,吱呀一声打开门,“二皇兄是来看我的吗?放心吧,虽然我被揍了,但没有伤筋动骨也无妨,多谢二皇兄关心,你也看到我了,要没什么事的话二皇兄就回去吧,弟弟还要睡觉呢!”
“父王呢?”二皇孙的语气颇为不善。
“你不是来看弟弟的吗?怎么想起父王了?再说这是我的房间,父王也不会在这里啊。”三皇孙说着又打了个哈欠。
二皇孙一把揪住他的领子,恶狠狠质问:“少给我来这套,父王呢?今天为什么不走?你们是不是背着我做了什么?”
三皇孙试图掰开他的手,有些气喘,“我昨晚跟你在一起,怎么会背着你做什么,再说就算是父王要做什么,那也是父王的事情,轮得到你一个儿子干涉吗?”
二皇孙加大手上力道,手背青筋暴起,三皇孙的脸顿时憋得通红发紫,好一会儿,他才松开手。
他往房间里扫了一眼,甩着袍子离开了。
望着他得背影,三皇孙大口喘着气,昨晚已经有人来给他传消息了,他知道他们已经在程府住下了。
而程府有禁令,无召不得随意出入,二皇兄就算是知道了这件事,也进不去,改变不了此等解决了。
现在就盼着程夫人真的能解了大皇兄的毒,那样父王会感念他们夫妇俩对大皇兄的恩情,到时候无论二皇兄再如何煽动,都不会影响东陵和大祁的两国关系了。
程府,天刚亮,东陵太子就睡不着了,在院子里一圈儿又一圈儿的踱步,他想让虞小幸早点儿给儿子看诊,但他知道此时尚早不好去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