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军?”大家不约而同地脱口而出。
“哥,你怎么还想从军了?”
程母也跟着道:“是啊,这可不是儿戏,军营不是你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的。”
只有虞小幸和程少凛没有言语,允风看向二人,“程叔,我没有儿戏,也不是头脑一热,我认真思考过了,我是真的打算从军,还请程叔帮我。”
程少凛颔首,他倒是很赞同允风的想法,好男儿就要戍守边关报效朝廷,呆在巡防营的确没有太大的出路,允风身强力壮正值少年,从军是个很好的选择。
“只要你考虑清楚了,我就答应你,带你去见萧将军。”
允风顿时一喜,“多谢程叔!”
虞小幸起身走到他面前,伸手拉起他,“允风长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了,只要是好的,我和你程叔都支持你。”
允风心底一暖,鼻子涩涩的,一大箩筐感激的话卡在喉咙间却怎么也说不出口,最后只吐出一句:“谢谢婶婶,您和程叔都是我的恩人,风儿一定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傻孩子,我们是你的家人,不要再动不动的将恩人挂在嘴边,只要你努力去做,认真去做,你管你混成什么样子,我们都不会失望,永远是你的家人!”
一番话引得允风更想落泪,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硬是把泪意逼了回去。
“先吃饭吧,等过几天,我带你去拜访萧将军。”
允风这才坐下吃饭。
随着一天天的临近除夕,京城愈发热闹起来,每家每户都迎来送往,程府的门槛也快被踏破,因为才入京半年,有些权贵得罪不得,虞小幸只好每天端着一张笑脸,不无厌烦的迎接一波又一波登门拜访的夫人们。
他们大都没什么事,只是寻常的拜访,喝茶聊天套近乎,毕竟程少凛现在是锦衣卫指挥使,整天在御前行走,皇上有什么旨意,他是最先知道的。
与大多数门厅若市的府邸相比,萧将军府的门前就格外的冷清,不是大家不想结交宋坤,实在是他不喜欢被人打扰,
腊月二十八这天,程少凛带着允风去见宋萧炎,他没有走正门,而是围着将军府转了一圈儿,敲开了侧门。
开门的是萧将军的随从伍跃,他是认识别程少凛的。
“程将军……不程大人,您找我家将军可有贵干?”
程少凛侧开身子,指着允风道:“我来给你家将军送人来了,烦请见将军一面。”
与此同时,允风剑起剑落,一个回身轻功便上了将军府的围墙,几乎在一瞬间,旁边那颗水桶般粗的大树应声倒下。
伍跃目光震惊,他本身功夫也不差,也算见多识广了,可这少年这般年纪却有这般身手,的确不易。
萧将军回京后,最近登门拜访的人也有几个,但都被将军一一回绝了,他刚准备装模作样回去溜达一圈儿,回来就说将军不见客的,但现在看到允风的身手,顿时改变了主意。
他知道将军爱才,最爱武功好,有毅力,头脑敏捷的后生。
“程大人等着,我这就去通报。”
伍跃走后,程少凛看着那棵倒下的树,对允风说:“待会儿这棵树的钱你自己赔吧。”
“那是自然,程树都带我来见萧将军了,我怎么还能吝啬一棵树的钱呢?”
叔侄俩玩笑的同时,伍跃再次出现在门口,“程大人,将军请您进去。”
“烦请带路。”
将军府虽大,但装潢摆设朴素,院子里不似其他府邸般设有假山花园游廊水池之类的,反而是一片一片的空地,在空地的中央立着打靶的工具和一些假人,院子角落也到处散落着五花八门的武器,而且整个院子下人也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