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虞虞看向终点,赛车门开了,行昼穿着红白相间的赛车服,取下头套的时候,甩了甩头发,湿润的黑发,冷白的肌肤,还有一双蛇一样的眼睛,她笑着和第二名的车手单手拥抱了一下。
四周的尖叫快要让时虞虞喘不过气来。
心理医生也和其他人一样看傻了。过了好一会才问:“这个人格……她说自己叫什么?”
“还是行昼。”
心理医生皱着眉,“确实,五官没变,但整个人的感觉和气场明明就是另外一个人。”
时虞虞这次却很肯定:“她又分裂了。”
“我需要和她谈谈。”
恶魔的故事是我编的
第14章
当晚,行昼带着时虞虞和俱乐部伙伴们一起举办庆功宴,本来是众人的狂欢,但今晚的庆功宴完全演变成了她个人的炫妻双人节目的单口相声,各种嘘寒问暖,秀恩爱的操作,酸倒了一群人的牙,但始作俑者丝毫没有察觉,依旧自说自话,我行我素。
一群青年精力旺盛,十一点了还要玩第三轮,别墅派对满地狼藉,众人有的喝醉了,有的还在玩牌,行昼看了看时间,再被对方拉着继续加入下一轮之前,义正言辞拒绝。
夜里,起风了,温度又降了两度。
行昼把身上的美式飞行夹克脱下来,搭在时虞虞的肩上,她伸了个懒腰,黑色紧身线衣勾勒着她瘦削的轮廓,脖子上的银色铁牌因为她的动作有些轻微晃动,她打了个哈欠,摆了摆手:“你们单身狗自然可以狂欢一整夜,我还要哄我老婆睡觉呢。”说完也不管旁边起哄的口哨声,“这么晚,够意思了哈。”
冲几人说完,然后揽着时虞虞的腰,对着她耳边吹气问:“宝贝儿,走,回家睡觉。”
时虞虞眼睛都快要瞪出来,虽然以前行昼也很爱秀恩爱,但这种直白粗俗的话,她从来都没讲过,她今晚简直就像到处释放荷尔蒙发晴期野兽,叼着自己的羚羊,时不时地舔舐着她的后脖颈,宣誓着所有权,并且在走出走出别墅后也没有停止,时虞虞看到一车红蔷薇后,转脸看着一脸求表扬的行昼。
是发晴期加求偶期的野兽。时虞虞评价道。
行昼弯腰侧脸吻了吻时虞虞:“喜欢吗?”
时虞虞抽了抽嘴角:“喜欢是喜欢,可车里没法坐人。”
行昼也不管,只把时虞虞推进铺满红蔷薇的车上,铺天盖地般地吻她,行昼喜欢吻她,她觉得亲吻简直是人类迄今为止发现表达爱意最好的方式,她热衷于折磨时虞虞姣好的唇片,把唇珠吻到红肿,吻到她投降,吻到她的双眼全是泪水,但即使这样,行昼还是宛如刚恋爱的纯情少女,除了不停接吻,也只有不停地接吻。
时虞虞喘着气推开行昼,问:“红蔷薇是什么意思?”
行昼不满她推开自己,继续贴上去折磨那两片被揉肿的唇片。
“是代表花语,或者有其他含义?”时虞虞在接吻喘气的空隙间问道。
“是你。”她听到这样含糊不清地回答,行昼噙着她的双唇,在舌头推搡间交换呼吸和空气。
“是你,时虞虞,我的虞虞,这些红蔷薇都是你……全都是你……只有你。”
时虞虞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成了红蔷薇,可吻得时间太久了,她一边推开身上黏糊的行昼,张嘴喘息看着行昼。
行昼的碎发垂了下来,漆黑的双眸里燃烧的两团星火,红肿的双唇微微张开,猩红的舌尖在白牙之间,就这么静静地看着时虞虞。
时虞虞感觉自己浑身发烫,她往后缩了一下,说:“回家……回家……”
行昼的颊上浮现薄红,她无意识地舔了舔下唇的伤口,视线牢牢锁定她的猎物,喉咙上下滚动,梗涩地问:“这……可以吗?”
时虞虞一阵无语,合着你这一个多月不停亲到我投降,就是想让我开口主动是吧?但看到行昼虽然眼睛发光,但完全不似玩笑,而是认认真真征求同意的样子,时虞虞怔然点头。
刚点了头,行昼就把这一车红蔷薇丢了出去。
时虞虞:“……”
当晚,超速的法拉利一个花式漂移从时虞虞精心修剪培育了好几个月的花丛上碾过去,撞倒低矮灌木丛,车头直接碰击墙壁,车灯裂开了,时虞虞还来不及控诉她的暴力行为,就被人扣住腰,卷进了热辣的吻里,在这个几乎要把她吃掉的深吻里,她就像不小心误入海底风暴的鱼,毫无反抗招架之力,只能随着暗流。
她第一次感受到了行昼的野蛮,行昼几乎是撬开她的齿缝,烫人的舌尖像是武器,她迷失在暗红的氤氲里,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从院子进的家门,又是怎么又被推到地毯上,又怎么跑到沙发上。
行昼的吻,带着红蔷薇初露的味道,从她的额间流连眼脸鼻尖,侧脸,嘴唇,含吸吮着她的唇舌,又宛如这海上的白雾,将她困在里面,看不清方向,也无法逃离。
如果说红蔷薇的前调是肉质浆果的甜腻,那中调就像是发酵的烈酒,开始是狂轰滥炸的甜蜜攻击,猎物足以被蛊惑到放松警戒,等反应过来,神经和细胞早已被浸泡在迷醉里,对即将发生的一切都无知无觉。
不,不是蔷薇,更是毒蛇,是那种花纹繁复艳丽的毒蛇,冰冷的身体,舌尖却猩红炙热,它不会着急勒死猎物,而是慢慢环绕着,释放出一种温柔又无害的毒素,麻痹猎物的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