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延州咬牙,刚毅硬朗的腮帮轮廓,鼓起一大块代表着极度愤怒的肌肉,一突一突的在跳。
他说,“桑韫,跟我作对,你不会有好的结果!”
“大不了陆总再像五年前一样,放一场火,全都烧死了,就干净利落了!”
桑韫蹲下身,趁他一个不注意,从男人胳膊下面钻了出去。
陆延州黑眸刮起狂风骤雨。
他仿佛不可置信,“桑韫,你以为,订婚典礼上的那场大火,是我……放的?”
“你知,天知,希望陆总能一直问心无愧的活下去!”
话音未落,尾音还在空荡荡的走廊里盘旋。
电梯的红色数字开始上升。
桑韫离开了。
陆延州却跟一尊雕塑一般,直挺挺的,拳头握的嘎吱嘎吱作响的呆愣在原地。
原来,她一直以为,一直以为,那场火,是他放的?
哈哈哈——
桑韫,这五年,我TM真就是一大傻子!
你说我放了火,你居然以为我放了火!
好啊,我是恶人,我是你桑韫不共戴天的仇人,那这个角色,我一定会不负众望,演的让你满意!
夜深。
后海酒吧。
郑源看着烂醉如泥的陆延州,叹口气,无奈道:“喝死吧,你直接死了算了,这么活着,我看着都辛苦,真的,延州,你迟早得作出事来,作出大事!”
次日,上午九点。
冯一一一身狼狈的从看守所里出来。
身上的伤还没好利索,胡子拉碴的,就连衣服都脏的有了味道。
脸色更是毫无血色的白,人跟行尸走肉似的,走两步路,就得晃三晃。
“姐,嘿嘿,我出来了,你不用担心了。”
他强迫自己笑的没心没肺。
桑韫忍着酸涩的泪意,走上前,也不嫌他浑身臭烘烘的,抬手就像小时候一样,慢慢抚摸着他蓬乱的头发。
她哽咽着,问道:“很疼吧?是姐姐对不起你,都是姐姐害了我们小萧。”
“小萧?姐,我是冯一一,你……”
“你是桑萧,是我丢了好几年的弟弟,你长大了,模样也变了,对不起,姐姐没能一眼就认出你来!”
桑韫垫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