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梦萱可不是安分的主,靠着与身俱来的飞刀天分,断然的在自己的绸缎袍上绣上了八字至理名言。
“天上地下,唯吾独尊。”
唯恐天下不乱的谢老爷,却是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样,任由谢梦萱到处披着绣字的长袍,在小而繁茂的南城里招摇撞市。
你听过有钱有势的人家,给孩子买个小丫头,小子的玩玩,但你听过,有哪家老爷闲的没事买个妓院给自家孩子玩的没?
万花楼开业已经好几年,谁都没成想,一个孩子能把这妓院开的热火朝天,事实上却是,万花楼不禁做起来了,而且还做大。
那名声已经从小小的南城传到百里,就连京城的商宦人家也略有耳闻。几年下来,若是你不认识南城小谢飞刀,那就等着明天被人暗杀算了。
姑娘越大,谢老爷的脸上的皱纹到是多了起来。
得!家里按着这么一主,还怎么嫁的出去啊?
平日里男扮女装的在街头上横行霸道,开了个妓院还开的风生水起,久而久之,大家都忘了当年谢老爷生的可是个女娃,最终连谢梦萱的名字都变了,改成谢梦轩了!
瞧这名字多文艺,梦寐不忘,气宇‘轩’昂!
转眼间谢梦萱都快满二十了,别家的女儿,这年岁,别说成亲了,连孩子都会打酱油了。
可怜天下父母心,活了这么大,也就这么一个闺女,总不能一直就这么的放任不管,直接让她慢慢的成了黄脸婆孤独终老吧?
盼星星,盼月亮,总归的在外地里找了几个不知谢梦萱身份的好人家,谁料正在相亲进行时,还没多余发展呢,谢梦萱,直接把前来相亲的男人胳膊给卸了!
自此门庭冷落,秋风少落叶,无尽的悲哀。
好不容易嘛,经商的时候碰到了昔日老友,准备下个月初就去相亲来着,结果谢梦萱……她竟然跑了?!
‘风烛残年’的谢风,一手摸着自己那张与实际年龄十不相称的俊脸,一手拿着今个放在他床头谢梦萱留着的离家书信,一个劲的哀声叹气。
小谢飞刀
“很久很久以前,有个目中无人的,不把人当人看的,穷凶极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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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距离京城北处不远的水仙镇里。
在繁闹的大街上,人群熙攘,叫卖声音不断。
距离街道中心处有一条长长的河流,把整个水仙镇分成了两段。
这边是人群纷腾的街市,而那边灯红挂绿,脂粉气不断刺鼻的花街。
只见一人站在桥的这头,长而黝黑的似绸秀发笼在脑后。
梳起整整齐齐的马尾辫。右耳处的红宝石耳坠闪烁着耀眼的红色。
生的是一张白玉似面,面如中秋之月的俊脸。
玲珑剔透的皮肤似吹弹可破,一双水汪汪的杏目,活灵活现的到处转悠。
只是这人穿着奇怪,里头穿着普通的白色长衫,身披黑色绸缎长袍,长袍的背后赫然的到是绣着几个大字。“天上地下,唯吾独尊。”
谢梦萱缓缓闭下双目,凭着感觉伸出白皙的食指,朝着某家花楼就是轻轻一指。
“就这了!”
“爷……”跟在谢梦萱身后的弱质小童苦不堪言。
在南城,成天陪着谢梦萱到处游走于花街之中,被那些姑娘摸来摸去也就算了,谁没成想,谢梦萱离家出走之后,落地的地方竟然又是花街。
只是此街道与南城的花街不同,做的是男女老少都能去的地,小倌遍野的地。
俩人,尤其是为首的谢梦萱,迈着张狂的步伐走着,像是生怕没人注意她似的,而身后的弱质小童,跟在谢梦萱的身边,到是走一步,掩面一步,羞涩的硬是不敢抬头。
这时辰便还未到夜里,夕阳都没落山,花街里各处家的院子中却传出一片片丝竹与笑语之音,街道上路人行走,无不满含春色,双眼怡情。
谢梦萱所到之处,身后到是跟着一大群人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