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斥了朱标几句,朱重八朱皇帝却也没了再回忆往昔的兴致。
沉默了一会儿后,朱重八朱皇帝才慢慢说道:“咱喊你来,一是让你看看关于这位杨知县的奏本,让你知道有这么个人,二是有两件事想跟你商量。”
朱标满是好奇的问道:“什么事儿?”
朱重八朱皇帝道:“第一件事儿跟这位杨大知县有关,就是他在宁阳县折腾的那些养鸡场、养猪场还有畜牧场、打火机工坊之类的玩意儿能不能向其他州县铺开?若是能,百姓受益,朝廷也能跟着受益。”
朱标嗯了一声,一边皱眉思索一边问道:“那第二件事呢?”
朱重八朱皇帝道:“第二件事情还是跟这位杨大知县有关——咱想着,既然北地能有他一个杨少峰,难道就不能有第二个张少峰?若是选官得当,岂不是能早日让北方民心归附我大明?”
朱标暗自琢磨一番,答道:“第一件事和第二件事其实是一而二、二而一的事情,只不过是有些东西可以学,有些东西却是学不来。”
“比如说分地,这个就可以学,尤其是北方之地多荒芜,将之分给百姓,自然能让百姓归心。”
“但是像养鸡场、养猪场、畜牧场以及打火机工坊之类的东西却没办法学,毕竟一样米养百样人,不是随便哪个官老爷都能跟咱们这位杨大知县一般的爱民如子,更不是随便哪个官老爷都能折腾出打火机这种东西,所以这些就没办法学。”
朱重八朱皇帝笑了笑,又接着问道:“那你说分地这个事情,能不能在江南实行?”
朱标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答道:“有的地方可行,有的地方却又不可行,总要因地制宜,不可一概而论。”
朱重八朱皇帝顿时大笑起来,夸赞道:“咱就说标儿聪明,不愧是咱老朱的儿子!”
带着自夸的嫌疑夸奖了朱标一句,朱重八朱皇帝又接着问道:“那咱再问你,你可有信心驾驭这位杨大知县?”
朱标微微一怔,随即便笑着说道:“若是好名,便驱之以名,若是好利,便驱之以利,若是好色,便诱之以女色,儿子不相信这世间竟有不图名、不贪财、不好女色的圣人。”
朱重八朱皇帝更加高兴,问道:“那你说说,咱们这位杨大知县好的是什么?是好名?还是好利?又或者是好色?”
面对朱重八朱皇帝的问题,朱标顿时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不是,我又没见过那位杨大知县,又怎么知道他到底好些什么?”
说完之后,朱标又斟酌着说道:“不过,看他在宁阳县的所作所为,只怕是既好名,又好利,还贪嘴,就是不知道这位杨大知县是否还好女色。”
朱重八笑着哦了一声,问道:“你给咱详细说说。”
朱标满脸郁闷之色,忍不住吐槽道:“这些都是您老人家教过我的,现在又拿来考校我,您老人家就不嫌烦吗?”
吐槽完毕,朱标又接着说道:“说他好名,是因为他事事都想着百姓——这种官员要么是读书读傻了的,要么就是好名的,而这位杨大知县明显不是读书读傻了的书呆子,自然就是图个好名声。”
“当然,也有可能他真就是个爱民如子的好官,这一点还需要慢慢看,不能急着下判断。”
“说他好利,是因为他在宁阳县折腾出了养鸡场和养猪场、畜牧场还嫌不足,又搞出了打火机。而且这位杨大知县还往军中卖草料和打火机,中间获利非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