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戴眼镜的宋辞云,明显目光更有震慑力。阿泰退了两步,身上的肌肉跟充气娃娃似的顿时萎了萎。默默咽下后半句话,他赶紧转了个话题:“医生说你还要住院观察几天,伤口是在太深了。当时我真是,拦都拦不住——”
“以后不会了。佳佳要是在场,一定会吓坏的……。”宋辞云按着肩膀,稍微活动了一下。
“可你这一刀不戳怎么办?杨颂莲两只手都被赵黑八按菜板上了——”
宋辞云瞪了他一眼:“不要跟她说。另外,杨颂莲那里,除了要盯牢,还要保护好。她和她儿子,都不可以有事。”
阿泰表示很无奈:“之前不是说由着她作死么?万一她真的有猫腻,您也知道,碰那玩意儿,可是掉脑袋的!谁保得住她?”
“她是佳佳的朋友,在真相水落石出之前,我不希望再有任何意外让佳佳伤心。我只做我该做的,只要她不会伤害到我心爱的女人,其他的,都能赦免。”
“所以,宋先生您是打算继续……”
“废话,我本来就是在追求她。这只是拒绝第一次,难道放弃?”宋辞云把枕头下面的枪拿出来,让阿泰帮他收好。
“辞云你醒了!”说话间,朱子秀推门就进来了。阿泰叫了声夫人,推门出去了。
“妈,你怎么还没回去啊?”宋辞云靠回床头。
“哎呦,你这个样子我怎么放得下心啊!”朱子秀跑过去,扶着宋辞云的肩背,帮他往身后垫枕头。
“一点皮外伤而已,你回去休息吧。这里有阿泰,放心。”
“那家伙粗手粗脚的怎么能照顾人?”朱子秀连连摇头,“而且三十好几的人了连个女朋友都没有,谁知道好哪口?不行,我儿子这么帅的,万一被——”
阿泰:“excuse-me?”
宋辞云真是被她气得哭笑不得:“妈,你还真是够前卫的哈。”
“你少给我废话,快躺下,妈给你盛汤。”
“好啊,”宋辞云稍微舒展了一下手臂,“既然你要留下,那么等会儿,我不让你走你可不许走。”
朱子秀啊了一声,心想:太奇怪了吧?儿子有多少年没撒娇了?受伤摔脑袋了?
“不走,呵呵,妈不走。陪你。”
“冯佳期脸上那块红肿的巴掌印,是不是你打的?”宋辞云眯了眯眼,喝汤审讯两不耽误。
朱子秀:“!!!”
“你…你瞎说啥呢!别听那个狐狸精挑拨离间,我怎么可能动手打人呢?”
“她脸上有划痕,明显是你手上的钻戒刮的。爸宠你疼你,给你买三克拉粉钻当纪念日礼物,可不是让你来撕未来儿媳妇的吧?
你有点豪门长媳的样子行不行?”
“这……”朱子秀下意识地把戴着戒指的手藏身后了,一边否认一边往门那里退,“你又多想了,我戒指戴左手的,打人是右手打的,怎么可能——啊!你看你这早餐没营养的,我再去给你买两个蛋!”
“嘿?说好了进来就不许走的么?”宋辞云冷笑一声,而此时的朱子秀慌乱开门却打不开。门外早被阿泰死死顶住了!
“辞云,你!你想干嘛啊!为了一个女人,你还敢大逆不道,打妈妈不成?”
宋辞云真是被她气得差点心梗:“你瞎想什么呢?”
唰一声,宋辞云上手便拔掉的自己的输液管。当时一股扁平的静脉血直接飚在了雪白的被子上。
“辞云!你干什么!”朱子秀几乎要吓尿了!
就见宋辞云捏着那根锋利的注射器,沿着自己的脸颊便拉开了一道三厘米长的细小血痕!
“妈,我最后警告你一次。再敢伤害我的女人,您心爱的儿子将会十倍百倍地为她补偿!”
“辞云你疯了么!留疤怎么办!这……这……”朱子秀连哭带嚎地扑上去,一边按着他手臂上的针孔,一边捧着他脸颊上的血痕心痛不已。
“没关系,反正我也不帅。”
就在这时,病房门外气壮山河一声吼:“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