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程来找萧渐清这一遭,就是要敲打他,让他明白宋蕴宁现在是得罪不起,该软下去的身子是必须得软。
“是,儿子知道了,母亲别忧心。”
萧渐清一口便答应了,忤逆长辈是为不孝,他做不出这等烂事。
他心里也想了,这事原就是阮诗诗仗着自己的宠爱,肆意妄为。
加上宋蕴宁本就病了,家里上下却无一人担忧,最后还是公主出面让人带到宫里去治的。
挨了的这两巴掌,也是皇家赏的。
罢了……
半夜。
宋蕴宁盥洗结束,上了床榻。
初禾、初夏受了伤,她让其好生歇息,不必候着,门口自然就没了人。
她正熟睡,半梦半醒间听到房门“吱嘎”一声,好像有人打开了门,大脑没给宋蕴宁机会细想,翻身便又睡去。
想把被子掀开,却让什么东西死死压着。
宋蕴宁猛然惊醒,床上好像有人,惊呼道:“谁!”
“夫人,是我。”
萧渐清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响起,他正打算摸黑上床,环抱宋蕴宁。
慌忙间,宋蕴宁身体僵硬,直接坐了起来,一脚踹到萧渐清身上。
“别碰我。”高声喝止。
萧渐清被踹翻在地,他也并不恼,笑着从地上爬起来,笑脸相迎。
“夫人若是真气,那便再踢我两脚,别生气了。”
宋蕴宁不理,反而是从床上起身,离得远远的。
“以前是做夫君的不对,没想到夫人一个人独守空房甚是寂寞,母亲也将那阮诗诗罚了,我也知错了。日后我一定不会独宠阮诗诗一人,您才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这将军府的大娘子。”
虽然热脸贴了冷屁股,但萧渐清死皮赖脸地说完了话,摆明了态度,试图求和。
听得宋蕴宁浑身起鸡皮疙瘩!根本不管来人说了什么,顺手抄起地上的鞋子。
“你跟阮诗诗蛇鼠一窝,离我远点!还不快滚!”愤怒道。
鞋子从她的手中飞出,奔着萧渐清的头,直接砸中脑门。
“哎哟!”
捂住脑袋,萧渐清只感觉自己跟个冤大头一样,两边的脸才让人扇了巴掌,现在额头还被扔了个大包出来。
他惊慌失措,看着宋蕴宁那怒气冲天的脸,脚下不免自觉退出了房门。
“蕴宁,我…”
话还没说完,宋蕴宁卯足力气“嘭”的一下关上了房门!
一股酸痛传来,鼻子好似有什么东西流下来了,湿湿的。
萧渐清顿时眼冒金星,伸手去摸,原来是鼻子被门撞到,流出血来!
“宋蕴宁!你这个泼……”话说一半,萧渐清意识到自己来就是求和的,只好把剩下的污言秽语咽了下去。
用气得发抖的声音,好声好气道:“夫人,既是不原谅夫君我,那我便在屋外等着,直到夫人气消才是。”
故作深情的模样,萧渐清打了主意要把这戏演足。
房门内。
宋蕴宁坐上床,将被子一掀,对着门外大吼:“你最好是多等会儿,一直等。”
这话难道是在给台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