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禾惊呼,赶紧停了手,恐慌地看向宋蕴宁。
初夏吓得张大嘴,用手把嘴给捂住,强行控制自己不发出喊叫。
宋蕴宁则是与两人完全不同的,一脸淡然。
“嘘,别声张,来搭把手。”
初禾初夏都有些犹豫,没敢直接动手,手止不地发抖,看着宋蕴宁。
初禾回过神来,颤颤巍巍地问。
“他他,他不会就这么死了吧?”
“啧,你胡说什么呢?这不好好的,还喘着气,别想这么多。有什么事我扛着,快来搭把手,给他扔出去。”
宋蕴宁泰然自若,宽慰着两个小丫鬟,顺便抬起了萧渐清的身子。
初禾初夏赶忙站了起来,一人抬着萧渐清的一条腿,费劲巴拉地就往门外去了。
两人心里发毛,强装镇定,跟着宋蕴宁就这么不知所云地继续走,出了宁馨苑。
“我跟你们讲,若是明日有人发现了萧渐清,或是他自己醒了过来,要来我们院里找麻烦。你们就记住一句话,一口咬死,就说在房里听见他喝得酩酊大醉,耍酒疯,你们根本没出门,也重来没见过。”
宋蕴宁艰难地抬着萧渐清的身子,喝醉没了意识的人沉得跟头猪一样,加之他身高八尺有余,尤为吃力。
就这样,她也想方设法地安慰着另外两人。
初禾初夏猛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绕过寻常有人看守的地界,宋蕴宁三人抬着萧渐清,走到了后门。
路途上还停了好几次,累得上气不接下气。
这个时辰,月明星稀,看门的也会偷懒找地方睡了,根本没人发现她们。
“这面。”
宋蕴宁低声提醒。
三人抬着萧渐清到了后门最为隐蔽的角落,悄悄把人放下了。
宋蕴宁看了两眼,觉得不够真实,还从地上捡起尘土和杂草往萧渐清身上扔,这才满意点头。
带上两个丫鬟,赶紧离开了现场。
抬着这人这么久,宋蕴宁身上都站上了酒气,还因为这等苦劳力的活儿,出了一身汗。
她嫌弃地洗了澡,心里没有半点愧疚,美美睡去。
翌日,清晨。
宋蕴宁在初禾的呼唤下醒来,说老太太今日设了早饭,定要请小姐一道吃。
虽说勉强,但她思虑片刻,想到萧渐清的事。
若萧渐清醒了,当众对峙,岂不是不能第一时间怼回去,所以还是勉强去了大堂。
“蕴宁呀,这是娘亲自叫小厨房炖的乌鸡汤,滋补,你快喝点。”
萧老夫人对宋蕴宁很是殷勤,毕竟萧渐清的处罚一日不解,她便一日不得安宁。
她不满的看了一眼原本属于萧渐清的位置,空着。
“秋蓉,主君怎么还不来?”
她皱眉道。
宋蕴宁淡定地喝着碗里的汤,全然没有异样,也不说话,事不关己高高挂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