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绾绾咬唇,这个时候偏不想叫他夫君,又怕他继续挠她痒,不知怎的,脑子一热,脱口而出便道:“江诀!”
殿内霎时安静下来。
程绾绾喊完,自己也一下子愣住了。
她、她怎么直呼太子的名字了……
程绾绾顿时没了半点恼意。
虽说男人准许,但未必不是嘴上说得好听,她这般僭越,他、他会生气的吧?
程绾绾有些不敢看男人此时的脸色,但又不得不去看。
便见男人盯着自己的眸子眸色颇深,意味不明,一瞬不瞬。
程绾绾顿时有些胆怯。
她正要道歉领罪,忽觉脚上力道加重,男人握住她脚掌的力道更甚,握得更紧了,像是要把她捏碎。
程绾绾娇吟出声:“殿下……”
男人闻声,眸光闪动了下,程绾绾尚未能看清,下一刻男人已经欺身上来,单手支在床沿,将她整个人圈入怀下。
程绾绾仰脸看他。
男人低头,背光的眸子晦暗幽深,垂眸看她:“再叫一遍。”
“什、什么……”
“孤的名字。”
“……”
程绾绾不敢,咬住唇。
男人喉结滚了滚,放缓了呼吸,翻卷腾涌的欲念被牢牢锁在漆暗的眸子后,他似蛊惑,放缓了声调,低哄:“再叫一遍,孤想听。”
男人背光的眸底沉压压一片,倾面而来一种说不出的强势和威压。
但,又莫名很温柔。
程绾绾犹豫了一瞬,细声再僭越他:“江、江诀……”
江诀喉结翻滚,最后的克制分崩离析。
他单臂圈了小妻子的腰,只手将她整个人拦腰勾起来,往榻里一抱,濯足的水还在床边,江诀甚至没叫侍女来收,直接抱着小妻子滚去鸳鸯被中。
小太子妃娇声:“不是说三日一回吗,昨日才……”
“从明日再算。”
“……”
余下抗议呜咽俱淹没进男人薄唇之中。
*
五公主要出嫁,备婚事宜繁多,程绾绾就在宫里多住了几天*。
到十一月初才回东宫。
这期间,男人也算信守承诺,说好的三日一回,果真就三日一回,也不曾寻什么理由借口违反约定。
只不过即便这样,程绾绾也有些受不住,因为男人每回都像是要把三日的攒在一回,一折腾就是大半宿,有时候甚至天亮了才结束。
日子是定了,但每回到了日子,竟比之前还累人些。
说好的三日一回,莫名其妙添了一条,添成了三日一回,一日三回。
哎。
程绾绾叹气。
不过整体来说,比之前好多了,总有休息的时候,而且在那事上,她其实也是喜欢的,只是有些受不住。
越临近瓦剌使团离京,昭仁宫的氛围就越悲抑。但宫人们脸上个个都要带着笑,皇后有时笑,有时叹气,昭仁宫里人人时喜时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