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毅侯府赤胆忠肝,对秦昭假死一事应当会有所体谅,那想必问题就出在周家兄妹身上了。
“你去过周家了?”江诀问。
“去过了。”秦昭长叹一口气,“哎,连她的面都没见到。”
江诀想了想:“你什么时候去的?”
秦昭:“昨儿夜里啊。吃了殿下的闭门羹回去的路上去的。”
江诀:“……”
秦昭:“我实在想她,没忍住就去了……”
江诀:“那都是半夜了。你深更半夜去,周夫人岂会让你见。”
秦昭:“谁说的,周夫人准我见了,但是差人去叫,丫鬟回来禀就说她已经睡了。”
江诀挑眉。
既然叫人去问,那便应当是没睡,但丫鬟问完回来却说睡了,显见是不肯见面的借口。
男人在这种事情上,与女子之间的惺惺相惜、相呴相济不同,男人多半只会看笑话。
秦昭一看男人似笑非笑看戏的表情,顿时来气:“殿下还笑?臣不还都是为了给殿下办差吗?!”
“孤与你都是为了大邺,怎么是为了孤呢?”
秦昭:“……”
看秦昭一脸郁郁,江诀轻咳了声,勉强把笑压了下去,接着问道:“那你就走了?”
“……没有。”秦昭顿时发蔫,“我直接去她院墙外了。”
江诀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我在她院墙外等了一个多时辰。”
“……然后呢?”
“然后……然后……”秦昭更蔫了,“然后她屋子里的灯就熄了。”
江诀:“……”
秦昭:“……”
秦昭哀怨:“殿下,别以为臣看不出来您在笑。”
“胡说。孤没有,孤哪有笑。”
秦昭:“……”
太子殿下仗着身份,连嘴角压也不压就说胡话,偏偏秦昭身为臣子,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秦昭蔫了半天,两人才说回正事。
江诀回来宫中后还没见过江煜。
江煜是秦昭暂时安置的。
秦昭道:“安王现下还被关在宫里,臣派了禁军看守,必不会让安王寻死。”
秦昭一顿,又道:“不过依照臣看,安王也没有要寻死的意思。安王刚被关时,一直要见殿下。臣去了一趟,告知安王,殿下不在宫中,安王便要求见陛下。”
江诀神色动了动:“父皇去了吗?”
秦昭点头:“去了。不过,陛下是一个人进去的,臣也不知道陛下和安王说了些什么。陛下离开之后,安王就安静下来了,什么话也不说了。”
江诀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