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三天后,我才见到我那缺席的老公…说他「老公」,真把他叫老了。
隔帘我见过王家老大和老二,帅的帅、俊的俊,难怪一大堆小老婆,大概是自动
上门来的。赏心悦目可也,但电视上的帅哥我绝对不会去痴心妄想,自找罪受,
何况是古人帅哥。
帅哥老公难照顾,我又很懒。
等我看到我的夫君,心整个放下来了。五官端正,没有地方长歪。脸孔带着病态
的苍白,很有亲切感。我想他快痛死了才对,神情还是淡然的。有忍耐力,我喜
欢。
而且他的眼睛像小鹿温驯,看起来就不是会打老婆的。
简单说,是个简笔画帅哥(稍微捧一下),单眼皮,眉毛细而浓,薄薄的嘴唇可
能是唯一的亮点,给人印象不深刻,整体来说就是温和。
不错,过关。最少可以培养出病友的战斗情谊。
他抬头看到我,苍白的脸孔浅浅的浮出红晕,神情还是淡淡的,朝我点了点头。
我冲他笑了笑,没瞧见椅子,就坐在床侧。结果一片低低的吸气声。
咦?难道我还不该坐吗?探病不给椅子,莫非还要我站着?
他垂下眼帘,声音虚弱柔和,「…娘子,等等我要换药。妳看…?」
「谁帮你换呢?」我尽量用最亲切的声音。开玩笑,我可是卧病的老资格啊!「我
能帮手呀。」
他愕然的张大眼睛。「伤口不怎么的…」
「伤口当然不好看啦。」我鼓励的对他笑笑,「但我不怕的,你放心。这种基础
护理,我是懂一些些的。」所谓久病成良医,不是盖的。
大夫边换药还边看我,一脸古怪。我倒不觉得有什么吓人…我能边吃饭边看
CSI,区区截肢…小意思。我在一旁煮布巾,拿筷子夹出来待凉,才递给大夫。
他看我的眼神像是在看外星人。
「三夫人,这…?」
「避免细菌感染…我是说,邪毒。」我尽量翻译给他了解,「煮过了,坏东西就
没了。拿来擦拭伤口比较不会…呃…化脓?」
他盯了我一会儿,我也看他,两人大眼瞪小眼。「老夫的手也得煮一下吗?」他
指着锅子。
「…不用啊。」我开始莫名其妙了,「你用酒精…我想酒就可以了。伤口用酒精…
我是说烈酒消毒不错。」
「三夫人懂医?」
我咬着唇不敢笑出来,这梗用在这儿适合透了。「略懂。」
虽然不以为然,但大夫还是都照我的建议去做了。我猜是王家给的医药费很高,
拿人手软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