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英英进了大殿,对着西王母的神像叩拜,一边拜,一边嘴里轻声说着什么,殿中的那些美貌少妇并不理会陈英英,可那些美貌的道姑其中有好几个,却对着陈英英不停地瞧来瞧去的。
李日知看在眼里,心想:“这些道姑是怎么回事,看她们样子不对啊,眼神里面怎么会对英英有兴趣,这些道姑给人的感觉不好,不象是什么正经人似的,是一些不正经的道姑。”
实际上,道姑们不但看陈英英,也看成自在,目光中同样是有很有兴趣,但却很少有人看李日知,至于看傅贵宝,那就干脆没有了。
从相貌上来讲,李日知绝对不难看,甚至还可以说是很有些英俊的味道,只不过他从气质上来讲,偏于文人,这和成自在是不同的,成自在要说相貌,其实要比李日知差一些的,但他胜在威武,尤其是长年打猎为生,从气质上来讲,会给人一种他是一个非常刚猛有力的少年。
而傅贵宝就比较普通了,微微有点儿虚胖,其实这已经好多了,他以前可是一个小胖墩儿呢,现在好歹正常了些,但从外貌上来讲,难免就会显得有些普通,没什么特色了!
李日知心想:“这座道观有问题,我竟然感觉有些银靡之气,等英英拜完了神像,我们还是尽早离开为上!”
成自在被十几个女子默不作声地看着,他只感浑身难受,不想在这里待着,女子们看他,他却不好意思去看这些女子,这就更让他感到不自在了!
只有傅贵宝是愤怒的,他被轻视了,道姑们不看他,这是对他的侮辱,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
傅贵宝没话找话地道:“我在华阴县的时候,也当过一段时间的道士,最擅长的就是算命,算命算得极准!”
他用手指向一个美貌的道姑,非常危言耸听地道:“我看你有血光之灾,如果想要破解,那就得听我……”
可这美貌道姑却只瞥了他一眼,说道:“贫道每个月都有血光之灾,用纸就能破解了,不需要用到你!”
傅贵宝一愣,没能立即明白过来,没明白道姑说的是什么,他说什么血光之灾,是算命的常用的招数,先把别人吓唬住,或者引起别人的兴趣,甚至让别人和他辩论,如此算命的就可以开始忽悠了,但道姑如此回答,就让他措手不及了,没明白啊!
眨巴了眨巴眼睛,好生想了片刻,傅贵宝这才明白,原来这个美貌道姑说的是女人的月事,一想明白,他顿时就满脸通红,心中大怒,可却又无法辩解,总不能说非要用到他吧!
就在这时,陈英英拜完了西王母,但却没有起身,转头对一个道姑说道:“劳烦你拿签筒来,我要求支签!”
道姑立即便捧来了签筒,交给了陈英英。陈英英拿着签筒使劲儿摇晃,啪哒一声,签筒里掉出一根签子来,那道姑连忙捡了起来,看了一眼,便对陈英英说道:“公子,你这是支下签,如果想要破解……”
她用的招数,其实和傅贵宝刚才用的也差不太多,一般天下算命的,用的招数都差不多,顶多也就是有些小变化而已,但本质是一样的,就是要引起别人的注意!
可陈英英是谁,那是大小姐当中的大小姐,而且专克未婚夫,她到现在还嫁不出去,就因为谁敢和她订亲,谁就被阎王爷给叫走,所以她是最听不得不吉利的话的!
陈英英一把就抢过签子,喝道:“竟然是支下签,不是上上签吗?你们这是什么破签筒,这是什么破签子,还有你是干什么的破道士,这是什么破道观!信不信姑奶奶一把火把你们这座破道观给烧了!”
越说越气,她把签子往地上一扔,然后又踩了两脚,手一挥,后面的成自在见状,刷地就把佩刀给抽了出来,只要陈英英示意,他就能把刀子架到道姑的脖子上去!
忽然见成自在抽刀子,道姑们吓得尖声大叫,纷纷后退,谁也不敢对陈英英有兴趣了,连带着对成自在也开始畏惧了,动不动就拔刀子的人,可是不太温和了,虽然勇武些的男子很可爱,但直接就抽刀子的男子,就反而不可爱了!
那些俗家的妇人,也都吓了一跳,也都后退,人人惊恐,实在搞不明白,为什么这个男人会抽刀子!
陈英英眼睛瞪得溜圆,她眼睛本来就大,这么一瞪,便也颇有些气势,她大声喝道:“你们给我等着,我回头就叫人来把你们这座破道观给烧了,你们等着吧!”
说完,不想再在这道观里待着了,陈英英大步离开,李日知和成自在连忙跟上,只有傅贵宝,他走在最后,冲刚才那个美貌道姑说道:“你看看,我说你要有血光之灾吧,刚才那一刀是要砍你的,是我念上天有好生之德,念了咒语,结果那刀就没有砍你,是我救了你一命,明白不,你感谢我不?”
这道姑双眼一翻,身子晃了晃,就要晕倒,她看到傅贵宝身上也带剑了,深怕傅贵宝也抽出武器,那就太吓人了!
李日知回头道:“小杰,这便走了,啰嗦什么!”
傅贵宝却道:“她要晕倒了,让小生来扶她一把!”
那道姑听了,立即睁眼,身子也不晃了,连连后退几步,一脸惊恐地看着傅贵宝,扶?还是算了吧,你长得又不好看,不用你扶!
傅贵宝哈哈一笑,大步出了道观。道姑们连忙把大门关上,把门闩给插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