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公子午饭之后就一直在自己的房间,方才应该去了书房。”
沈于衷不喜欢看书,但是觉得祁景行是个读书人,就特意将原本要改成杂物间的房间改成了书房,里面放的都是沈约秋的一些书,这样沈约秋也有地方去处理事务。
“让尔雅准备一些糕点送过去吧。”沈约秋说道,转念一想,叹口气说道,“算了,还是我自己去吧。”
此时的祁景行心情不佳,翻着福安镇的县志,忽然听到了敲门声,紧接着传来了沈约秋的声音,“路公子。”
“进来。”祁景行现在火气还没有下去,语气不太好,只见那个让自己心情反复无常的女人,端着一碟子糕点跟一碗汤走了进来,“中午见你吃得不多,娘让我给你送点吃的。”
“放那儿吧。”祁景行看着手中的书,头也没有抬一下。
“你今天心情不好?”沈约秋将糕点放在祁景行手边,看着祁景行的脸色依旧不佳,便问道。
祁景行看着沈约秋有些别扭,总不能说自己是因为别人给她示好这才生气的吧,这话他可说不出来。
“没有!”祁景行闷闷地说道。
明明就有,还不承认,沈约秋也算是哄过了,给了台阶下,既然不领情那就算了,反正她是不会拿着自己热脸去贴冷屁股。
“那你慢慢吃吧。”说着便转身离开。
这就走了?
祁景行手里的书半天了一页也没有看完,只见那个让自己心情上上下下的小女人一点也不留恋地离开了。
余光看到桌子上的吃的,还真觉得自己饿了,这次的糕点做的倒是不错。
“你说路公子是不是有病?”沈约秋出了书房说道。
尔颂一愣,不解地看向沈约秋。
“算了,算了,那个就是脑子有问题!”自己放着钱不去挣,在这里想什么狗男人!
让沈约秋更摸不到头脑的是--白天那个赌气的男人竟然又离家出走了!
到底谁惹他了!
流觞小筑。
祁景行拎着自己的包袱气呼呼地回到流觞小筑,刚放下自己的行李,云石便急匆匆地赶了过来,面色慌张,“主公,出事了。”
“什么事情这么慌张?”
“钱家父子死了。”云石说道。
祁景行脸色一变,“不是让你看好吗?怎么死了?!”
“属下办事不利,请主公责罚!”云石单膝跪在地上,冷声说道。
祁景行挥手让他起来,“可知何人动的手?”
“杀手,一剑封喉,干净利索。”云石说道,“属下追过去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与其交手,武功极高,像是禁军的招数。”
“禁军。”祁景行缓缓吐出一口气,面色阴沉,“看来大皇子已经知道我的下落了,还能找到钱家父子,想必对于我的行踪更是了如指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