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王妃面色一愣,手中的帕子顿在了唇边,不上不下的,本是惨白的面上多了几分怒意的红。
她随后眯了眯眼,语气中带着些许的威胁之意:“你不过还只是个侧妃,就算是得父皇看重,得皇后娘娘喜爱,也不过是一侧妃。”
姜浓理了理耳畔的发,薄笑道:“我是恭敬着,与贤王妃好声好气说话,自不敢对贤王妃出言不逊。”
“就是不知,贤王妃之言是何意?如何叫……岂不是更好?”
贤王妃脸色大变,目光紧紧地落在了姜浓的面上,压低了声音:“我说了又如何?太子妃之死,岂不是更利于你,难道和你无丝毫干系?她死了,东宫太子妃之位空悬……不正是你想要的。”
姜浓望着贤王妃满是怒气的眼睛,毫不避讳地点了点头。
见姜浓此状,贤王妃面色越发的难看了。
看姜浓的眼神又多了几分审视的意味。
“竟是这般承认了?太子妃她无论如何也是你的亲姐姐吧,若非有她,怎会有你的今日?如此上位,当真叫人不耻!”
“妾永远都是妾,你以为太子妃死了,太子爷会将太子妃之位给你?那可是太子妃之位!岂容得随随便便的一个女人坐,就算你将太子迷得晕头转向,父皇,母后也不会真的允你这般。”
“你就算再得太子的宠爱,也是嫁过人的,入过沈家的祖宗祠堂,拜过沈家的先祖,光是这些,也足以阻了你坐太子妃之位。”
这贤王妃越说越笃定。
看着姜浓的目光都带着藏都不愿藏的睥睨之色。
姜浓是听过这贤王妃的。
听闻她和贤王夫妻情深,贤王曾娶她时许诺,唯独她这一妻,这般坚持了不足两年。
贤王就另有新欢,迎了侧妃和姨娘。
贤王妃最痛恨的,便是那些妾。
只觉得夫君被勾引。
许是因她在那贤王府受了此等委屈。
竟回到了娘家,拿着庶弟院内的姨娘妾氏出气,帮着弟媳处置了一堆妾。
如此少见之事,传得满京皆知……
皆道这贤王妃厌恶全天下的妾。
如此说来。
这贤王妃就不是能和她好好坐在一起说话喝茶的人。
梦中,她好似听过,贤王是死了一个王妃,又是另娶了一位。
死的这一个。
自然是面前的人无疑了。
只听说是病死的。
至于是何时死的,她却记得不清楚。
总归,听贤王妃这般言语,她自有些不舒坦。
她也许久,不曾这样不舒坦了……
“原是贤王妃说得算。”
姜浓忽然的一声,让那贤王妃一个愣神,似没听清姜浓这一句话是何意。
“你说什么?”
姜浓微笑:“太子妃之位,若是贤王妃说得算,我自是要好生讨好贤王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