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去多久。
总之。
姜浓醒来后睡下再醒来。
期间,她还听到了他喝水的声音,喂给她好些水,许是她迷迷糊糊喊了口渴。
他还帮她擦拭了身子。
洗漱一番再躺回床榻,那床榻上的褥子也换了个新的。
姜浓这才松了一口气。
方才那红褥子,压根无法再睡人。
弄成那样,如何睡得了。
他想得向来周到。
姜浓气息渐渐平复。
这人仍旧揽着她。
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
床榻上有两床被子。
一床孤零零地斜放在里头。
姜浓生怕周玄绎再会有何动作。
便在他的怀里,不敢过多动弹,揽着他硬实的胳膊。
似想起了什么,姜浓猛地撑起身子,趁着床前的一缕烛光,扒拉着他的背。
周玄绎抓住她的手,似调侃道:“怎么,还要?”
姜浓虽被说得面颊微红。
仍未放手,扯着他的衣裳,验证着她的猜想。
周玄绎并不是太配合。
可到底也敌不过她的威胁。
“你若是有本事,便永远不要在我面前宽衣解带,我今日便就不看了。”
说完了这句话,周玄绎身子一僵,安静了下来。
姜浓扒开他的衣裳。
第一眼,就看到了那一抹刺眼的烧痕,那肉紧巴在一起,足有她两掌大片,还有极长的刀痕。
“无需看,丑。”
周玄绎起身,要翻身过来,不许姜浓再看。
谁料,丑陋的背部传来灼热,她触着伤疤。
周玄绎刹时僵住,一动不动,似那任人摆布的木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