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往日手腕被他打断的仇,虽然怒火烧心,却只能忍着。
这口气卡在喉咙里,让他更加怨恨。
旁边的徐宁忽然假惺惺地抱起小丫头。
“多漂亮的一张脸啊,差点就毁了。”
他笑得狰狞,狠狠给了小丫头一耳光,把她打趴在地上,眼里满是恐惧。
徐宁不屑地瞥她,跟赵司泽混在一起,他怎么可能是个善茬?
走到赵司泽身边提议:“不过是输了一回,咱们继续努力就好,凌寒熙、凌熠辰不好惹,但我们可以拿林纭娘开刀?”
“我记得有一种药,能让哑巴变丑,我们就让秦王,看得见吃不着,干着急。”
徐宁勾起阴毒的笑容,满是算计。
赵司泽心中一动答应下来。
第二天,燕春楼外,赵司泽一番伪装后,找到了一个面相和蔼的老妈子。
“麻烦您,帮我给林纭娘送样东西。”
老妈子上下打量赵司泽,觉得十分眼熟。
可他的下半张脸被遮住了,认不出来。
她微微皱眉:“您是哪位?花魁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见,更别说送东西了。”
“我是林纭娘的哥哥,秦王知道最近天冷,他远在他乡抽不开身,就托人送了些药材,想让纭娘平时熬着喝,防寒保暖,别伤了身子。”
赵司泽说得斩钉截铁,抽出张银票塞进了老妈子手里:“王爷的一片心意,请一定转告。”
那人缓缓将雕刻着细腻图案的檀木盒放置于妇人掌中,叮咛她要好好保存。
妇人见其出手大方,就连随赠的药盒都这么精巧值钱,心里的信赖不禁又多了几分。
她爽快接下盒子,脸上堆满笑意,毕恭毕敬地回应:“您放心吧,老奴必定亲手转交,让纭娘心中铭记王爷的深情厚意。”
赵司泽佯装关切道:“纭娘康复,我便心安,多有劳烦。”
言罢,转身之际,嘴角不经意间微微上翘,闪过一抹算计成功的浅笑。
此番挑选的药材无一不是顶级之选,外行人哪能轻易看出其中玄机。
待林知鸢服下,至少半月将无法言语,全身更会遍布令人不忍直视的疱疹,痛苦不堪。
届时,倒要看看,凌熠辰是否还能接受如此模样的她。
妇人怀揣着银两,直奔林知鸢的居所,一脸喜气洋洋地呼唤:“纭娘哟,真是喜事连连,先是蜀王世子大人的关照,如今又有好消息上门哩。”
尽管传言凌寒熙不为女色所动,但其周围从不乏谄媚的佳丽,寻常曲目对他来说已是耳熟能详,要吸引他注意力,非得来点新鲜玩意不可。
“嗯。”
凌寒熙微微颔首,将琴重新摆放妥当,脑中转着如何巧妙带琴离去,以便给皇兄和林纭娘留出这片雅座。
林知鸢坐定,一双如玉的手轻轻抚上琴弦。
“噌!”
琴音乍响,如裂石穿云。
这首曲她前世已练至炉火纯青。
林知鸢心中骤然一紧,眼中疑云密布,她的目光穿透空气中的每一粒尘埃,直直望向那守门的妇人,语气中夹杂着难以掩饰的惊诧与好奇,缓缓启齿问道:“何等佳音,竟如此火急火燎地传至我耳畔?”
她的声音轻轻颤抖,仿佛害怕错过任何一丝细节。
妇人闻声,连忙上前两步,脸上洋溢着抑制不住的喜色,几乎要溢出每一个字眼:“秦王爷,那位尊贵的殿下,派遣专人送来了书信,特地嘱我务必亲手转达给您。他说,虽身在百里之外,政务缠身,却始终未曾忘怀于您的安康,为此精心挑选了一批世间罕见的珍贵药材,以表关怀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