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青不语,面如冷霜,从未有过的寂静。自遇到长青以来,这是第一次。
白方古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只好鼓了鼓气,尴尬一笑:“长青,我如此说,是袒露自己的心声,我不想让你有误会。既然咱们要合作,便要坦诚,不能在这件事情上有牵绊。”
长青冷冷一笑,轻轻撤掉面部薄纱,眉目间温情似沙漠中的一滴水,瞬间被失落淹没。在看他的面色,不是疹子,而是如蛛丝般布满了细密的血丝,好在已经淡去,只是若隐若现的透着一点红,白方古突然觉得沉闷。
长青却释然了般浅笑,但那笑里在没有了光,他看白方古:“我与你恰恰相反,中意。终有一日,你会明白,走吧,去见百公。”
白方古恍惚觉得自己很让长青伤心,却又不知为何,但也不敢在问。白方古心头缓了缓,轻轻咳了一声有些尴尬:“长青、、那个。”
他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只能故作镇定:“你的脸不是疹子吧?”
长青眉梢微杨嗯了声:“比疹子可怕,所以才遮了。”
长青似乎又恢复如常,这让白方古如释重负呵呵笑了:“我看还好,没有那么恐怖,不过是一点高原红,像是被太阳暴晒后的伤痕。过几日就好了。”
长青跟了一步:“已经好了。”
白方古嗯了声,想了想缓了声:“准备什么时候与塘沽开战?长青可有计划?”
这话问得有点唐突,但也是早晚要谈之事,长青眉梢一挑:“等你好了。”
白方古愣了愣:“那我若好不了那!这岂不是有些儿戏了?”
长青很抵定,眉梢微杨:“定然能好。七日,你便能去沙漠。只是七日之内经脉能恢复,但身体内的毒只能暂时压制。”
白方古心头琢磨着,既然是合作,自己的身份定然要坦诚。眼下若说,有些唐突。长青也似有心思,一路无语。
百公的院落便隐在这一地繁花密林的松柏之后。庭院不大,却足够寂静。百公已经在那里等着。他负手而立,妖娆万千。望着他们,眸光静如湖泊。神情冷如冰川。
白方古施礼,他只是冷冷的哼了声,继而甩袖进了门里,他这行为与上次判若两人。白方古不解,长青却一笑:“中意不必在意,他便是这样的人,喜怒无常!”
白方古呵呵:“想来定然是有不满意又无能为力的事情让他烦了。”
长青眸光轻晃:“说的对,前几日和尚来他这里求了几味药,都是极品药。百公以为他救人,谁知他竟只是为了救一只鸟,所以他至今还在跟和尚怄气。”
磨磨唧唧,快点进来吧!长青的话没说完,百公的声音自拐角的侧厢房里传了出来。
长青二话不说,拉了白方古便按到了百公跟前:“这个人,你救了,绝不后悔。”
百公眸光如水,清透明亮,冷哼了一声:我救谁都不后悔,只怕我手里死了谁?那才叫声誉尽毁。说到此处,他似乎有些闹情绪抬头看长青:“小东西,我要先吃饭。”
白方古眉间一颤,抬头:“你叫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