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青语气慢条斯理。那一头乌发彻底散开,随着他低头滑落,遮住了半边脸。灯影下越发显得他诡魅妖孽。
包扎完毕,他轻轻将白方古脚踝方下,这才疑惑的看了看白方古白方古急忙别开目光。
但浑身的寒冷却让他有些发颤,他站起了想靠近那床旁的火石盆。却忽觉身子一僵,便动弹不得,白方古愕然:“长青,这是什么药?”
长青眸子落在瓶子药盒上,淡淡耳语:“龙阳果。”
啊!白方古惊:“这么贵重的药竟然,给我涂药膏了。”
长青盖了药盒:“你这是毒伤,必须得用此药。”
白方古吞了吞气:“九年结果,十年开花,千金难求,涂在此处,却不是饕餮天物?”
长青语气淡淡,眉梢一展:“百公神医,这不算什么,不过,中意对此药了解的很清楚呀!”
白方古点头浅笑:“我舅舅在大瀛也算的上神医,曾听他提起过。再说我中的也是此毒。”
长青收拾整齐,白方古心头想着在试一试能不能站起来,但他身子原地晃了晃,看长青望着他笑,他突然觉得自己这样的状态,似乎在他预料之中。
如此一想,白方古反倒负气一笑:“看来你是早知道我会如此了?劳您大驾,把我扛到床上去,我、、冷。”
白方古牙齿开始打颤,长青弯腰。伸手把白方古捞了起来:“我之荣幸!”
白方古被撂在床上时,又成了铁板一块,这次寒气比之从前,更甚。裹在被子里,白方古抖得厉害,侧目看那床前屏风都晃得眼花,在看那铜盆里的火石,一个个似乎都要跳了出来一般,灼人眼目。
白方古真想抱它们入怀,让自己化在火堆里死去都心甘情愿,但他动不了。只能是牙齿打颤,话不成句。
他努力狠劲的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息。齿扣唇角,不自觉的便用力太猛。唇角渗血成线。此刻白方古却感觉不到唇角的疼痛。浑身抽筋扒皮似的痛才是让他生不如死根源。
长青关门,反身回来,就看他在床里抖成筛糠,他附身抬手拭去他唇角的血线。
白方古看着他,有些不好意思。却抖得说不出话来。长青这会额角冒汗,眉目舒朗的发亮,明艳的照人。
白方古想着,自己这会定然是跟死鬼一般惨白。进来时白方古便知道,房间里只这么一张床。长青定然是要与他同睡,但自己这般模样,让他如何入睡。
白方古正愧然,却见长青衣衫一褪。身子一弯,躺了进来。抬手轻轻捏开白方古紧扣的唇角,将自己的手指费劲的塞在他的口里。
白方古愕然,急忙用舌头要顶出去,长青的另一只胳膊已经穿过他的脖颈抱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