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方古心低一荡,夏侯颜去边城?定然与兄长的挑衅有关:“那夏侯颜莫非是去找兄长?”
长青眸子回沉,负手前行:“那又如何,只要你兄长不离开边城,夏侯颜进不去。不用担心。云中秋已经回去了。”
白方古心略略放了些,这云中秋竟然回去了,那日和尚的茶会,虽长青易了容,但云中月既然在寺庙,云中秋未必不知长青在此,但从始至终,未见他们有交流,更没有见面。
长青对云中秋漠然疏离,这让人疑惑,也让人警惕。
如此一想,白方一笑:“把小花留下,他机敏聪慧,或能帮你。”
长青背手而立,眉梢上扬:“在关心我吗?”
白方古呵呵笑:我的合作伙伴若出了问题,我找谁合作去?
长青继续沿阶而下:“携手并进,独自安好,便可。”
这算是道别吗?白方古急急的跟了上去,却不想长青突然猛一回头,让扑来的白方古撞了个趔趄,身子一斜,倏一下向一侧歪去,长青急忙一把将他抓了回来,好巧不巧,脚恰在石逢中。
一阵刺痛自脚踝处滕然升起。等白方古将脚拔出来时,脚面已经歪向了一侧。
长青愣了愣:“中意,脱臼了?脚还能脱臼?”
白方古额角冒汗,被长青扶着坐在石头上:“我最容易脱臼的便是脚。”
长青低头看着,有些不可思议的眉间颤了颤。:“上次在青芒山,是胳膊脱臼,怎么脚也能脱臼?”
白方古低头,汗珠顺着眉角流下:“许久没脱臼了,奇怪!”
长青有些不知所措,低头去摸,却被白仿古推开:“你不行!”
“怎么不行?”长青又伸手。
白方古却身子一弯,把脱臼的脚踝搭在另一条腿上,一手按着腿一手扶脚,手下一用力,咔嚓!他闷闷的哼了一声。眉梢颤的厉害。
直到那阵疼痛过后,半响才看着愣神的长青咧嘴一笑:“一般在我用药时才容易脱臼,今日可能是因着卡在石头里的原因。”
长青额角冒汗,依然是满目的不可思议:“你从前,就是这样对自己的?”
白方古狠狠的吸了口冷气:“次次用药都会脱臼,我师父下不了手,青雀不敢动,自己活动活动筋骨。”
长青垂眸子,蹲了下来:“我来背你,走吧!”
白方古甚觉不好意思,咧嘴一笑,整了整衣服:“我坐会便能走了,长青,看前面,那是怎么了?”
前方不远处,有枝叶翻滚。风浪涌动。跌宕起伏的气流发出细微的爆破声。
长青站了起来,继而,回头冷笑:“打死一个少一个!”
白方古眸子凝了凝:“会是谁?”
长青眉梢微杨:“想去看一下吗?”
白方古点了点头,又坚持要自己走,长青只能架着他,二人顺着林道,悄然绕到深处。密林中可见一帮人手提元月弯刀的人,正在围攻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