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方古见他双目微闭,神情疲惫,灰白的面孔躺下时略有好转。翕动的睫毛浓密仟长却很无力。
白方古不由手拿指轻轻触了上去,这举动似弄得长青有些难受,他扭了扭脖子,向前凑了凑,那唇角几乎要贴在白方古的脸上。白方古惊了一下,急忙缩回了手。
但看他神色,心中担忧越重。见他又如此疲惫。心低道了声,暂时别问他的,就让他这么躺着,或许睡一觉便能缓解疲惫。
但白方古还是忍不住去看他的面色,怎么看怎么觉得不正常。这使得白方古呼吸都急促起来,平时长青的面色雪白透亮,没有一点红晕。但他身体似乎一直很好,白方古从没有去想过,可今日近距离看时,这白得太过于惨淡,很是不正常。
这么想着,白方古心中嘀咕,他这是病了?受伤了?不自主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温热正常。回手又向他背后摸了摸。好像也没受伤,看他衣着紧裹,穿戴整齐,肃穆庄严的一丝不苟。
白方古抬手又摸向他的腹部。这一摸使的长青似触电般微微一颤,一个翻身,背了过去,喃喃道:“中意,你乱摸什么呀!我只是想、想睡会觉。”
白方古甚觉惭愧道:“不好意思长青,我、、我以为你受伤了,或者是生病了,你睡,继续睡。我给你准备些吃的,你先睡。”
长青翻身趴下,竟然迷着眼望着白方古:“你那也别去,就在这呆着吧,我不习惯一个人睡。“
白方古又懵了,站起来插着腰,心中犯愁,低声嘀咕道:“也是哈,云中月不在这里!那怎么办?”
长青闭了眼,叹了声:“你出去给我弄吃的,我睡会,终于,聊天结束。”
长青趴在床上,没有片刻功夫,便沉沉睡着。
白方古拉了被子给他盖上。心中琢磨着是不是给他找个大夫把把脉,但又觉得这样不妥。他自己对医术甚为精通,他白方古这么难治疗的疑难杂症都被他与百公施针用药压了。
还有谁比他长青更厉害。除了百公。想到百公,白方古疑惑更深。眼下又无可解惑之人。白方古心头焦灼。
不自主叹了声,先去给他弄些吃的。白方古台步离去,一出帐子,就见方天珏立在账外,神情甚是怪异,白方古立住了脚,方天珏有些担忧的询问长青怎么样了?
白方古摊了摊手:“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太累了。不过他以前有过这样子吗?”
方天珏神情并不好:“有过,偶尔,你要做什么去?”
他欲言又止,让白方古更加疑惑,逼近他时,他又一笑,坦然到一脸坦荡。
白方古看他神色隐晦,追问他:“他身体不好?对吗?”
方天珏笑得更是茫然了,一摊手道:“他有什么事情能跟我说吗?”
白方古轻笑:“我看你跟他关系很好。我觉得你应该知道些什么!”
方天珏一愣,掌中敲着笛子喔了声:“你跟他关系更好!”
白方古看他那样,不知是真不知还是真不愿意说,如此他也不在追问,摆手一笑:“我去做几个小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