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怡恩爸当年破产后,手里的一些东西就鼓捣着变卖了,要么流到圈子其他人手里,要么落入拍卖行。这次去的城东拍卖会,说是不知道有没有刘怡恩爸爸的。
我既然把刘怡恩爸的东西摔了,要是能找到点别的送还给刘怡恩,就当是赔不是,让刘怡恩消点气。
我细琢磨哪能这么巧就刚好碰见刘怡恩爸的东西,但秦颂既然都喊上我,就当随去见见世面。
进去拍卖厅里头,会人手一张标数字的拍卖卡,秦颂拿了张在手里,找了个中间位置落座。
周围人有熟脸的都来跟他打招呼,秦颂又顺带给我介绍当认个熟脸。周围的座位渐渐填满,秦颂身边位置一直空着,我还奇怪,就有个人影坐下了,眼神痴痴的望着秦颂脸。
我了然的挑挑眉峰。
秦颂正侧向我这边,左手搭在我椅背上端,看不着后面情形,但见我表情怪,又回头看了一眼,表情比我还怪。
他气得直乐,“顾小公子怎么好上这口了?你除了认识牌上的字外还知道什么?”
秦颂这么说他,温白也不怨,就扬了扬精致下巴,扫我一眼,“她又懂了?”
“你懂个屁,她有我。”秦颂搭我椅背上的手顺势揽着我肩,气势汹汹的。
温白想作的,脸颊两侧的肉甭得很紧。拍卖开始了。
一件件藏品被送到主台上呈现,拍卖师对着桌上话筒,抑扬顿挫的谈每件藏品的基本情况和特点,再报个起拍价,等买家竞价。
台下为竞价估价谈得厉害,温白的眼倒留在秦颂身上没挪开过。秦颂气他,很夸张的歪斜身体往我身侧靠,脸快贴到我头上来。
温白骄纵惯了,不分场合。我耳边若有似无的听到秦颂磨牙声,上一件拍品成交,两个白手套又摆出个黑釉彩绘凤纹花瓶,底价足一百六十万。
等拍卖师话音未落,秦颂以不大不小又刚好让周围人都能听到的音量凑我耳边道,“这个东西喜不喜欢,我拍给你装假花玩儿。”
我本以为他开玩笑,又或者这真是刘怡恩爸爸的东西。秦颂不顾我诧异眼神,毫不犹豫的开始举牌竞价。
温白脸色死灰般难看,没等其余人叫价,他自己先添了秦颂两倍的竞价。
秦颂不让他,又喊着高价,温白继续往上添。两个人一来二去的,在场其他人都喊不上价,也有意的当看好戏,直到温白喊的价快过底价一倍时,秦颂把叫价牌往温白手上一扔,“喜欢是吧,让给你了。”
最终拍品被温白以溢价收获囊中。
秦颂拉着我头也不回的出去拍卖厅,我没能看到温白现在什么脸。
本以为还能在这淘到赔偿刘怡恩的东西,结果全被温白搞砸了。上车后我心情也不太好,秦颂突然侧过来笑掐我脸,“咋了,生老子气了?”
我摇头说没有,秦颂还不信,随手扔个东西到我手上。
下意识的伸手捧接,还有点分量。定睛一看,是只钢笔。
成色微旧,但看得出保养的好。
我正想脱口问秦颂这什么东西时,突然醍醐灌顶,快对上秦颂含笑的眉眼。
“这是刘怡恩爸爸的钢笔?!”
秦颂刻意装平静,眼角露出些许得意,手抓着方向盘看前面,“嗯哼,聪明。老子拖了好几层关系给你搞到的。”
我兴奋又激动的总算松了心底的那口气。刘怡恩那头终于有交代了。
一早秦颂就拿到这钢笔,还故弄玄虚的带我来拍卖行,见我失落了又邀功似的塞东西给我。
活脱脱的学校小霸王样,秦颂还不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