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默深的妻子,确定是过世了吗?”我手指尖对着诺诚的那幅画。
秦颂顺着我实现盯着我指尖处,良久后才抬起眼来,“你细说。”
“我觉得可能诺成的妈妈并没有真的过世。她可能还活着。”这种话连我自己说出来都觉得有些荒唐。
记得之前秦颂提过,许默深的妻子是普通家庭长大的,没必要故意设计一场假死来保护她。况且现在许默深四处找跟他妻子长的像的人,连市里的烟花之地都找过,如果只是简单的对亡妻的执念,想想也很可怕。
无论哪一种都是我主观臆断。
秦颂站起来,把我身上的被子撵好,“许默深每个月都会挪一点时间回日本,具体干什么还不清楚,有必要调查一下。你先休息,我出去抽根烟。”
秦颂转身走的身影带着淡淡落寞,我心疼他在整件事情上来的太被动。
许默深如果真为了某个掩藏起来的秘密做出这么过分的事,只要证据确凿,总有办法让他尝到后果。
我坚持了一会儿再没能熬下去,眼皮子打颤的合上一直没睁开,第二天我醒来,赵婶递电话给我,秦颂刚到,从机场往外走。
“醒了?早饭吃了吗?”
我还抱着被子没撒手,享受起床时候的舒适和一点难受,“还没。”
“好,那等会儿你吃一点。下一周我再回来之前,你别出去了。就在家待几天,那个姓齐的心理医生你也别再接触,那点心眼在刘怡恩那女人面前都不能看的还跑出来现眼。你也别把她吊着玩儿了,你现在是两个人。”
我略委屈的解释,“我可没吊着她。”
“行了,我还不知道你。走了啊,你好好休息。”
秦颂一挂电话,我这边就起床吃饭,赵婶过来跟我聊天,没说上两句就提到参加赵彪婚礼的事。
就说赵彪父母不高兴的事被郝如月和秦国安都知道了。这两个人那天刚刚好有事没去,今天就想找我一起,跟赵彪的父母赔礼道歉。
我想想也好,对孙芸芸和赵彪我的确挺过意不去的。吃了早饭休息一会儿,中午正十一点的时候下楼,秦家的车已经停在楼底下等了。
约的地方是秦颂的会所,里面的服务员换过一批,新来的大多不认识我,跑到门口来问我几个人,旁边的赵婶刻意咳两声提醒,“什么眼力劲,这是老板娘。赶紧找个大包间,等会儿来人了招呼热情点。”
年轻的服务员赶紧道歉,联系了前台后马上开了个包间给我们。赵婶带着我往里走,我正走着,身边正好走过来一个人,跟我擦肩而过。
她是从斜前方走过来的,要通过我位置往门口走,我恍惚的看了一眼,越看越熟悉,等我赶紧扭头回看过去的时候,只留下一个背影和一头齐耳的短。
怎么是她?
“太太,您看什么呐?”赵婶的提醒声让我回了神,我摇摇头,“没事,看到个熟人。”
我怎么会在这个地方看到刘怡恩。
进包间没多久,秦家先到,赵彪一家也到了场,孙芸芸也在,见到我还挺热络的,坐到我身边看着我肚子,问我这是多大了。
我回答她,赵彪也凑过来,下巴抵放在孙芸芸肩膀上,脸侧贴着孙芸芸的脸,一些头丝凌乱的遮在两人中间,一点不突兀。
“肚子这么大了啊嫂子,宝宝生的那天,您可得让秦哥一定通知我们过去。”
我这肚子站着的时候衣服能遮,坐下来反而会更明显一点。听赵彪爽朗的要求,我还没说话,赵母就哀着声接话说,“你啊,这么大个年级的人了,还跟个小孩子似的。这生小孩儿也稀罕,我看啊,肯定是你脑子热,结婚的那天也要看一看。”
“那可不是,嫂子又是芸芸的朋友,要不是看嫂子有孕在身,就多个伴娘了。”
这才刚落座,赵母就开始旁敲侧击的抱怨,除了孙芸芸和赵彪外,谁都听得懂意思,赵彪这一接腔过去,赵母脸色都开始黑了。郝如月朗声接话过去,说都是他们一时疏忽,当天两个人都有事走了,没料到我们这些年轻人这么马虎,“你说大着个肚子就在家好好待着,跑来跑去的,可担心我这个想赶紧抱孙子的了。”
四个长辈之间在聊着,孙芸芸和赵彪就凑我跟前来低声说自己的。赵彪说就在市里待个三四天的就要去旅游了,我问去哪,赵彪说撒哈拉。我差点以为自己听错。
孙芸芸往嘴里夹了筷莲藕,吃完了才说,“我长这么大都没去过,正好想去感受感受。时间也够。”
旁边赵彪扫了眼孙芸芸的碗,立马就在空碗里填了块肉,“你太瘦了多吃一点,不然走撒哈拉的时候没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