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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第2页）

花无缺苦笑道：“从来没有人告诉过我……”

九妹听罢沉默了半响。古时成亲之前总有父母兄姐教导成亲事宜，但是就看邀月怜星不闻不问的态度又怎会跟他说这些？（说不定连她们自己都不知道）而圣贤之书自然也是避讳这些的……慢着……九妹的脸色突然变得古怪起来，他没有兄长教导，又连合卺酒也不知道，那……

九妹的脸红了又白，白了又青，突然道：“你知道怎么洞房吗？”

你知道怎么洞房吗？你知道怎么洞房吗？你知道怎么洞房吗……“轰”的一下，花无缺从脸红到了脖子，但尴尬害羞的同时，也有说不出的怒意：“我怎么会不知道？我当然知道！”

九妹“扑哧”一下笑出来，看来无缺就是再温和，也是个男人啊，而这是否可以算是男人的天性呢？什么都可以不知道，但偏偏这是不能不知道的！

花无缺尴尬的咳嗽两声，忽的举起酒壶，拿起另一个酒杯，满上：“我们先喝，咳，这个合卺酒吧……”

九妹摆摆手：“等一下。你有没有什么要跟我说？”

花无缺淡淡一笑：“有。”他想到那个同样布满了清辉的晚上，她用同样的表情同样的语调问他：你有没有什么想问的？但不同的是，现在他已经有答案了。“你和江别鹤有什么过节？我是不是能帮你？你和江小鱼又达成了怎样的共识？而你那天晚上又做了什么……”——问出自己的疑惑其实并不难。

九妹淡淡一笑，慢慢的告诉他，江别鹤的丑恶嘴脸，她和小鱼儿的相识和结盟，以及那份牵扯了众多利益的名单。说完，她喝了一口清茶，道：“你相信吗？”

花无缺想到他们才认识不久的时候，监牢里，她也同样问过他：你相信我的话？他给了她肯定的答案，换来的却是一通大笑。但今日，他依旧会给她肯定的答案“你说的我都相信。只是没想到江别鹤竟能伪装得这样成功……”不知不觉间，他与她竟然有了这么多的回忆……

九妹冷笑道：“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他做不出来的。好了，不谈他了，太伤风景……你还有没有想问我的？”

花无缺淡笑着摇头。

“你不是很介意我跟……”

“现在不介意了。”他的眼睛仿佛都化成了一汪水，“我想明白了……我的介意，只不过是羡慕，或许说是嫉妒……嫉妒他能气得总是冷静的你跳脚，嫉妒你在他面前总能放□段像普通人一样的吵架拌嘴……而你对我不是带点趣味的逗乐，就是有礼温和的微笑，就像有一层看不见的隔膜一般……但我却不曾想过，有的人就是连一个微笑也得不到，而我却能常常看到你发自内心的笑容……

你是个好姑娘，你跟小鱼儿若真的有感情就不会对我好，不会答应嫁给我，你或许会在知道我喜欢你的时候就断的干干净净，一去不回头……”

他的话缓慢而温柔，让她的心也慢慢变得柔软起来。她端起两杯酒，递了一杯给花无缺：“现在我们可以喝了……我们之间几乎没有秘密了。”唯有的两个秘密为了你我，绝不能说。

花无缺笑笑，接了过来。

九妹抬起右手，挽起他的右手，交叉，道：“合卺酒是要这么喝的。”相视一笑，对饮而下。

“无缺，时间不早了……”花无缺的心“砰砰”的跳了起来。“我真的想沐浴了。”

“哦……”说不出是失望还是松气。“我去让人打水来。”

“你要和我一起洗吗？”

“轰”的一声，脸又红了：“不，不用了……”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九妹跨进木桶里，感觉身上的每个细胞都舒展开了，疲惫似乎都脱身而去，浓浓的温暖让她迷醉不已。她慢慢的洗净自己的身体，整个人都浸到水里，仿佛在母亲怀抱一样满足。想到在外喝西北风的某人，猛的从水中蹭起来，突然坏心一起，将挂在屏风上的换洗衣物扯下来用力扔到了床上，故意带点惊惶叫道：“无缺！”

花无缺想也没想的就冲了进来：“怎么了？”看到坐在木桶里的九妹，猛的转过身去。

“我衣服放在床上忘了拿过来了，你帮我递过来一下。”

花无缺眼角瞥瞥床上的单衣，横着走过去，又倒退着接近九妹，将衣服递给她，闷声道：“还有什么事吗？”

九妹娇笑道：“看来你倒真变成了螃蟹，还是煮熟了的！其实我们已经是夫妻，你又何必避我如蛇蝎呢？”

“我……”花无缺微微转身，刚瞧见她露在外面被水珠轻吻的手臂就再次转过身去，“你，有什么不妥了再叫我……”

“哎！我已经洗好了，水换了就到你了……”人已经再次冲出去了。九妹撇撇嘴，“这孩子也太不禁逗了……但越不禁逗，就偏偏越想逗他……”

花无缺望着已经换好的热水，又看看自顾自坐在新置的梳妆台上用内力蒸干头发的九妹——她只着一件简单的银色长裙，玲珑曼妙的身材显露无疑。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九妹整理好头发后，起身走到室内的衣柜，打开：“哇，你还真是清一色的月白色衣衫啊！”她提起一件底裤，戏谑道：“从里到外都是！”

花无缺惊道：“你干什么！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