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买,也算活跃市场经济,加强货币流通,总比想卖的没出路,想买没门路,大家都卡在那儿好不?他们并没打算强抢良家妇女来的。
而作为计划参与者的浩子,有时会在怀家哥两个面前念叨一下,什么找来找去都不行啊之类的。系青就笑,在他看,这礼物本来就有些异想天开,不伦不类,“都不行”多正常?
就在连春儿都觉着他的计划要“流产”的时候,事情来个大转弯,就~~“顺产”了。
这日,浩子吃晚饭时,又念叨起春儿的礼物,“我也想过生日了,要跟春儿一样的粉红礼物。”对着怀家兄弟微有诧异的神色,浩子摘下眼镜,闭上眼睛,舔嘴唇,夸张地搞出个猥琐到极致的表情,才好好说话,“正点,这妞儿虽然贵了些,但绝对正点,不管是不是处都正点,何况,据说还真的是个处呢?物超所值!绝对的!”
这条消息,让春儿好开心,他拷贝了浩子的猥琐表情,闭着眼睛,舔嘴唇,装陶醉,惹得哥几个在寝室神经兮兮地傻乐呵半天。
抛开粉红礼物的部分不谈,春儿过生日的庆祝方式,其实也不比高中时候高明多少,也就那样,吃个饭,唱个K,加个奶香细致的蛋糕。但过生日的地点是真的一年比一年讲究,今年的饭局地点选在本市最大那家五星级酒店包间,吃完喝完唱完,热闹够了,哥几个笑得要多贼有多贼,给寿星送上一只包装漂亮的小盒子。盒子拆开,春儿得到酒店楼上套间的钥匙,和一个听上去风尘味儿十足的名字,小珍珠……
礼物,来的比预定时间晚到,春儿也不以为意,交过很多个女朋友之后得到的经验,女人有迟到的权利。他窝在沙发里看电视台转播的拳击比赛,预备再等个十几二十分钟。这时,门铃响,春儿寻思,到的挺快啊,堆出一脸媚笑,笑得他脸上的长睫大眼能开出花万朵,能发出高压电,才去开门。
门外的女孩儿~~不对!她穿着最朴素的帆布鞋,洗到发白,裤脚已经起毛的牛仔裤,上身一件松垮垮,比她身材大了几码的黑外套,令她的曲线云遮雾掩不见真容。头发也不知是长是短,罩在顶黑色棒球帽里。想是外面下雨,女孩儿没打伞,外套被雨淋湿了一点点,但她毫无狼狈之色,磊落大方如青天白日下一株白杨树,边看手里一张字条,边确认门上的房号。
噢噢噢,怀系春想象了千百遍的礼物,起码应该用扎着蝴蝶结的吊带裙包装一下吧?现在是怎样?浪费他的表情嘛。有那么一秒,春儿认为这个女孩儿肯定找错客房了。不过,女孩儿对着他那还来不及收掉的魅惑笑容,帽檐下整齐浓黑的长眉一扬,带着某种专业人士惯用的,礼貌且硬朗的语气招呼,“你好,春少爷吗?我是小珍珠,对不起,因为来的路上出了点状况,公车半路熄火,我不得不另外找车过来,耽误些时间,所以迟到了五分钟。”
这女孩儿,象来给系春谈股权的会计师,多于象会与他滚床单的礼物。
小珍珠冲春少爷伸出一只白皙漂亮,骨肉匀称,修长纤细但并不无力,且指甲修剪的干净适度的手,“很高兴认识你。”
春儿纯粹出于社交上的本能,握住那只手,机械地吐出几个字母,“me too。”
他看到小珍珠用一种很自然随意的姿势摘下头上的帽子,一头乌黑亮泽似瀑的黑发,从她头上倾泻至肩,女孩儿将头发甩甩,落在胸口的一绺头发摇到背后去,对春儿一笑,如扇长睫下一双清水明眸,鼻梁挺秀,唇瓣若花,年轻姣好的面孔上梨涡若隐若现,哇,居然货真价实,娇滴滴的美人儿一枚,言辞却甚是铿锵利落,“春少爷,我们可以进去谈吗?”
春儿咽下好大一口口水,往日的口甜舌滑,伶俐刁钻,在这女孩儿面前,无端端去了三分之二,剩下三分之一的神智,给他指令,令他握住小珍珠的手本从头到尾没松开,索性顺势将人拉进屋里,带到沙发上坐。总还算没失去礼貌,春儿问,“喝点什么?”
“白水就行。”小珍珠要求,“呃~~能不能,要一大杯?”
春儿给小珍珠倒了一大杯纯净水,看着她一屏息都喝下去,居然有点儿心疼,“你干啥去了?把自己渴成这样。”
小珍珠脸上的笑容放大一点,再炫目一点,说:“有事情要忙嘛。”
春儿看这女孩年纪,打扮,做派,可能也就是个学生,按理说,他不需要知道这件礼物的制造过程,生产地点的,偏就有无数好奇心,要多知道一些。
本想问,“你在哪儿上学呢?”之类的问题,话还没出口,却见小珍珠站起来,脱掉外套,上身只着一件黑白大格子衬衫。哇,这是怀系春第一次见到,千娇百媚的女生,将素淡的格子衬衫,穿得洒脱不羁,端正帅气,在小珍珠之前,春儿见过的,穿格子衬衫穿的最好看的人,是他哥怀系青。
小珍珠又从裤子口袋里掏出只黑色发箍,将她的长发,随便挽成一个髻,再用发箍扎好固定住。她的衬衫因双臂向上的关系拉起,被皮带束起的腰肢细软柔韧,不盈一握。为着那一段腰如约素,系春又狠狠咽一大口口水。
“我们该怎么开始呢?”小珍珠坐回到沙发上,问春儿,语气里无一丝暧昧尴尬,面目眼神,清正如江上朗月,还是那种非常公事公办的腔调,跟春儿商量,“我以前没有接这个活儿的经验,不明白的地方多,劳您多指点。”
春儿努力维持住镇定,提防自己笑出来,他相信她是处,也相信她第一次接这个活儿,谁被当成礼物,会跟“东家”这么~~“开始”?
对,开始,该怎么开始?春儿食指挠挠额角,他也第一次收到这种礼物,没什么经验,不知该如何开始。但他决不能说他没经验,太跌份儿了,死撑,也假装出公事公办的氛围,“先聊聊吧。”
小珍珠蹙起眉头,紧紧鼻梁,可爱透顶的样子,“还要聊天吗?我来的时候不知道要提供这项服务,早知道会要求多加点费用。”
打击啊,小帅哥怀系春心里真不是味儿了,他认识的人不知多爱和他唠嗑呢,咋今天就沦落到,想跟人聊天还得要付钱的地步?不知不觉,话里竟带着点儿受伤和委屈,辩解,“跟我聊天不闷的。”
小珍珠噗嗤一笑,酒窝深深,“哈,别介意,我开个玩笑,逗你的。”
哦,她逗我啊~~春儿觉得满屋子都挂满了星星似的,闪亮闪亮,被美女逗逗感觉就是好,贼幸福。
“说吧,想聊什么?”小珍珠的手肘支在膝上,托着下巴,“跟我聊天也不闷的。”
春儿看着眼前的漂亮女孩儿,莫名其妙,心跳不太受控制。他将汗湿的掌心,装无意,在T恤上蹭蹭,往女孩儿跟前凑了凑,“嗯,聊聊,你除了接这种活儿以外,还做些什么?”他大着胆子,稳住呼吸,生平头一次,带着某种怜惜,伸手,将小珍珠额上,几绺耷拉下来,遮住她那双迷人眼睛的发丝,顺到她耳后。他从前的人生中,没对其他女生,有过类似的温柔。当然,其实,他不去理顺她的头发,她一样美的,几缕没扎牢的发稍,略有凌乱,散在她白生生的耳边,额上,脖颈,围绕着她那张又清又媚的面孔,看上去说不出的性感,又说不清的端丽,不可逼视,春儿想起浩子的话,“拿妞儿绝对正点……”的确,她好“正点”。
对于春儿的问题,小珍珠没立刻回答,想了想,说,“我就是东走走西晃晃,打点儿零工,嗯……”她掳袖子,给春儿看她两条胳膊。
真唬春儿一跳,好好两条胳膊,白白净净,却是针眼密布。
小珍珠道,“我的正业就是~~”
春儿惊得声音都岔了,“你吸毒啊?”
“是。”小珍珠承认,竟还很骄傲的,“不过,我只认好货,次的我不要。”很郑重严肃的再重申,“我用最纯的,最好的货。”感叹,“好货难找,找到了也贵到离谱,只好接点私活儿了。”她靠春儿近点儿,“春少爷,你可不能赖我的帐哦,没货我会死的。”
春儿急忙道,“不不不,你不会死的,我不会让你死的。”哦,这么个大美人儿,死了太可惜,春儿保证,“我一定不会赖账。”
小珍珠又笑,笑得甜如蜜糖,灿若明霞,“那最好了,谢谢你。”她拿过背包,掏出一个装酒精棉球的小瓶子,和两只注射器,问春儿,“你试过没有?”
春儿傻住,来真的啊?这些家伙,给他找来的礼物,真够劲儿,又美,又毒~~
“不,没试过。”春儿都冒汗了,天啊,万一这漂亮妞儿勾引他吸毒怎么办?他可以做到,对她说不吗?好难哦。可是,春儿真的不想碰毒物,那是他的底线,日子过的再怎么混蛋,都不能以身试毒。